“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程度转身出去的脸堪比菜色,咬牙打个电话,“帮我重新查查那个男人。”
他的小家伙,真的有点让他着急了呢。
病房里的两人根本就没注意他,边牧这回又把头放低了些,小心翼翼的别碰着他伤口,可算剃完了,刚站直腰,就被老男人一个强势劈腿给挂洗手池边上,他的双手手腕被压在镜子上,然后,这个老色鬼又无耻的压下来,临靠近了,还特惋惜的低语,“我没带手表。”
所以呢,嘿嘿嘿,就完全不存在说好的五分钟哟。
人说亲吻是无师自通的,只有碾着,黏着,才是最佳的触电感觉,一触即离,然后再狂热的占有,邵寇是个没有规律的妄动者,他本来是按着身下男人的手腕,饥渴的吸饮完他的蜜水后,变成了两手相握的姿势,微抬起看着他两腮的红,还有半闭着眼昂起头的脸,邵寇突然就特有成就感,他也一样的舒服,他也爱这样,这无疑就大大的增添了他的动力,这次是清风徐徐的,断断续续的吻,先是他的眼睛,然后是湿热的鼻尖,再是被咬的通红的唇,来回间的移动时,还能倒出来空撩他,“舒服吗?”
边牧已经没了回答的能力,他陷在交织的情网中挣扎,与冰火间,弄不清什么是对的,但他喜欢,浑身的颤粟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袭击着他,甚至于,从来不会报道的东西也兴奋的站立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湿,和他贴近的肌肉的鼓起,一切都成了慢动作,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深邃幽暗,能引的你也跟着发疯。
后背靠着的镜子边缘出现了雾气,使得折射出来的两人的身形有些模糊,但,依旧不减热情,邵寇是匹狼,就想把小绵羊给拆了骨头吃肉,偏偏今天小绵羊乖巧的很,扯着他的左手往下探,上面则一口叼住他耳垂打商量,“你给我弄坏的,总得帮忙检测检测,还好使不好使吧?”
要说啊,男人应该都是把第一次献给了自己的左右手,而,边牧恰巧就是个冷淡型,从来没有过,他以前心目中能和他匹配的,只有心灵上共鸣,而非肉体,邵寇更是因为各种难以启齿的原因,所以几十年都没有亲自动手过,这几回也都是奉献给了这个男人,两个男人之间可能更容易接受,他们也会更加的简单,没什么羞涩的存在,都是顺着自己的欲望去做,炙热的不只心,还有手心。
冰冷的镜子像蒙了层纱,起伏的喘息在不断给它加着温,稍褪的衣服下的皮肤在给它不断的增添热量,洗手池的按钮不知道怎么就被抬起了开关,哗啦的水声越发的令人放肆,邵寇急促的按着他的手顶弄着,唇齿间的嘶哑越来越厉害,边牧憋的差点升天,微清醒的合牙咬他,能不能让他喘口气?
于是,不堪重负的终于结束了,终于能空出来嘴的边牧损他,“三分钟,很完美。”
靠,特么的谁三分钟?
“我们再来一次,我去拿手表,你等着我。”
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问题,绝对不能就这么一笑而过。
邵寇托着他往外走,卫生间里的空间太狭小,难以作为,病房倒挺大,就是有股消毒水的味儿,“咱回家吧,行不?”
趴在他肩膀上的边牧对他的意思了然,他是想回那个二层楼,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握拳砸了下他后脑,“不谋而合。”
呵呵,表达暧昧的方式的总是这么令人欠揍。
说定了之后,他们就直接办理出院,然后一路开着小车往回走,来的时候是边牧占据领导地位,回去的时候就是邵寇彻底逆袭,成为了有史以来开车最慢的司机。
正值春末夏至,他们回去的山上正好翠绿葱郁,看着人心情甚美,边牧拿着画板在山坡上画全景,后边的男人就做点吃的,这时候的杨梅刚刚好吃,不会太酸,用河水洗干净,挽起裤腿下去抓鱼,这块的上游应该是养鱼池,他看见好几条个头大的鲤鱼,估计都是越狱出来的,找了点枝子点着,给鱼收拾好了,就撒点盐放火上烤,边牧闻着味儿走过来,顶着个墨镜又来埋汰他,“我就说你是个野人,啥时候能做事上点档次?”
邵寇无语了一瞬,反唇相讥,“你啊。”
什么鬼?
边牧看着坐在石头上的男人冲着他诡异一笑,然后解释,“我就在做你,这件事上,很有档次。”
卧槽,这甜言蜜语,瞬间就令他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