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是有数的,卖豆腐的大爷连声答应,弄了一颗白色的根大的,放到拖拉机上,看着他俩又恢复风度翩翩,然后告辞离开。
落日下的余晖洒落朴实,狗吠的汪汪声,和着谁家的公鸡打鸣声配着交响乐,还有虫子的窸窣声,花苞打的满枝杈的骨朵儿,却都勾不起来两人的兴致,边牧从上车到下车一句话也没跟旁边的男人说,气氛莫名的夹杂着遗留的硝烟,进门脱鞋拐个弯进了茶室。
邵寇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中,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方向没有移开过,小画家的童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他想起来自己的,总之,要是幸福的,长大绝不会是不幸的。
邵寇自己干活很麻溜,不想其他,脑袋里放空着,搭完葡萄架,把瓷缸里装满水,荷花种上,已经九点了,抬眼看了眼漆黑中的二层楼,安静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呵,他自己想想有点好笑,都是成年人了,置那个气干嘛,算了,小画家比他小,就尊老爱幼一下吧。
进屋开灯,就一身脏衣服的拉开茶室的门,反正他是没打算敲门的。
茶室里自带的禅香,入目的,是一张落地的木桌,顺着它往里瞧,能看见有个身体缩在里头,蜷缩成母亲怀抱中的模样,据说,这样的姿势最有安全感,但,进来的男人想不到这些,他的眼睛感觉被针尖扎到,他的心脏,感觉被一只手扼紧,呼吸都不顺畅,手抖着上前要抱他,却被桌子的四个腿挡住,跪在原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声音漂浮上空,最终落地,“好吧,边牧,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你跟卖豆腐的大爷说,你自己种荷花,你种了吗?
边牧: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们一起种上吧。
邵寇: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我们俩闹笑话呢,大爷别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种上。
边牧:干嘛较真儿?没意义的事儿?
邵寇靠近他:不,你的心里,想把我去掉。
边牧退后:呵呵。
邵寇再靠近:可,我想呆在里头,不出去。
边牧再退后:你还想干什么?
邵寇再靠近:当然,还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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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感冒
“好吧,边牧,我输了。”
一切沉寂下来,红木的桌角腾空而起,离地时发出嗞啦一声,刺耳又难听,邵寇蹲下抱起来地板上的男人,暗说,果然是没有常识,地板上多潮。
拖鞋安静的呆在一旁,隔着道墙,浴室里的空气蕰腾,水汽打到透明的玻璃上,迷蒙的像仙境,随着闷哼一声,手掌的形状清晰的映出来,五指脱力的下滑,然后又重新抓住,这种薄积待发的能量像一座充满熔岩的哑火山,一旦喷发,就不可收拾。
针织衣摆遗存的细腻的触感,讲话时嗡动的淡色嘴唇,拿笔时纤细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高兴时一侧露出来的酒窝,还有,冰冷难耐的躯体,这所有的所有,汇成了一道幽深又寂寞的海洋,邵寇闭着眼,口中的喘息愈发难以自持,这是一场与自己的搏斗,头顶的水流还在继续的哗哗不停,他也没法儿停,砸到的脊背渐渐火热炙烫,烘干循环成了雾气,如同超车经过隧道,越来越盛的光芒在胜放,即将冲破黑暗的欲,和,守望着的白浊在等待,等待着彻底爆发,勾勒出来的,臀部两侧的耻骨绷紧又绷紧,然后倏的,放松着泄下,脑中闪过的光还在小范围的蔓延,慢慢消失无寻,邵寇抬头抹了把脸,而后,睁开的眸子里全是高潮后的空虚,一个人,无法拥抱,无法取暖,无法享受极端的快乐,起码,他不行。
他的快乐建立在帮助别人后的满足感,那个逐渐变成了一种好人的标记,从来不知道,两性之间也可以,可以达到那种颅内的兴奋感和期待感,足以击垮他三十年来的空白和认知。
天平的两端在不断的倾斜,直到他回到卧室里见到那个仍旧蜷缩着的男人,两手交叠在脸下面,双腿屈膝到小腹处,睡着了的眉头还皱着,是有多愁人的大事,情不自禁的把食指伸出来给他按压两下,鼓起来个包真难看。
就这么坐着专注的看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邵寇头一次觉得心态平和,一根一根的数他纤长的眼睫毛,又密又多,呵呵,他觉得自己变成个迷妹,好皮囊还是受益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