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小兄弟,你不认识我了吗?”阿海撇了撇嘴道。
那小伙计顿时瞪大了双眼,看了又看,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啊,公子,”他不禁笑着打量着他,“你这换了身衣裳,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公子哥儿,我还真没认出来。”
“还有我呢,你还认得出我吗?”环儿也一身紫衣,梳了一个温婉的坠马髻走上前道。
果然,那小伙计一眼也没有认出她来,
“哦,是你啊,小姑娘,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但只是片刻,他便认了出来。
“算你有点儿眼力劲儿,怎么样,那位姑娘情况如何了?”
“还没醒,不过,只要有我师父出马,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那小伙计饶有自信道,“你们跟我来吧。”说着,他便引着他们往内厢走去。
这医馆的外面看起来不是很大,可是里面却是藏乾坤。居然还有个院子,院子是四方形的,四周全是屋子。院子很宽敞,一进院内便有一股子浓浓的草药香扑鼻而来,院子里面晒得全是各种草药,有叫得出名儿的,也有叫不出名儿的,真是让他们这群人开了眼界了。
“这边走,”那小伙计引着他们往左边其中一间房子走去,四个人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草药。须臾,他们走到了那间房子的门外,那小伙计轻轻推开了房门,那姑娘已经换上了一身纯白棉质地的衣衫,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脸上的伤痕也用纱由包扎了起来,看不太清她的模样。
管瑶清缓缓走了过去,
“你们在哪儿发现她的?”本能地问了一句,“怎么就伤成了这样?”她边说边细细地察看了一下,“好像是被人打伤的。”
“我们在乱葬岗发现她的,应该是被人丢到乱葬岚的。”环儿有些同情道。
“这姑娘命真大,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才受了这么多折磨。”管瑶清坐在她的床边,满是心疼,“但愿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放心吧,我师父可是个活神仙,这姑娘遇到了我师父,真的算她走运了。”……
饮月楼。
阿时匆匆忙忙地上了楼,走到南宫青时的房门外叩响了他的房门,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阿海跟环儿的事情告诉他,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屋内有人回应。他顿时觉不妙,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开了门,却发现南宫青时根本就不在房间。
“世子,世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本能地唤了两声,但是意料之中,并没有人回应他。“不好,世子一定是趁我跟公主不在,悄悄跑出去了。”他暗自嘀咕着,世子身上还有伤,而且方卓的人一定盯得他很紧,万一被方卓抓去了,那就惨了。
心里想着,他便又匆匆往外走去,可是,可是他能去哪儿了?走出饮月楼外,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世子究竟是往哪边走的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先去相国府吧,想来世子应该是太想念管瑶清了,就忍不住去看她了。思来想去,他就又往相国府去了。
殊不知,此时此刻,南宫青时冒着生命的危险,乔装打扮成了一位老者,孱弱地来到了天香楼。却发现天香楼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门口一片狼藉,大门上还贴了封条。现在要查那颗头颅是谁的,要从何查起呢?他站在天香楼对面的路边细细地思忖着,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在隐隐的作痛,额上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头也开始发晕……想来,是体力有些不支了。
南宫青时微微闭了闭双眼,缓了片刻,才决定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就忽然一头栽倒了过去。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呀,有位老伯晕倒了,”
“怎么办呀……”大家七嘴八舌着,“赶紧送附近的医馆吧。”总算还是好人多,有热心快肠的人提议道,
“走走走,我也来帮忙……”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憨厚善良,背起南宫青时就往医馆走去,另一个人则跟在他的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离这条街最近的一家医馆叫做回春堂。两人背着南宫青时急急忙忙走了进去,迎出来的是个小伙计,
“怎么了怎么了?这位老伯怎么了?”
“他晕倒了,我们也是路过的。”两个中年人边说边往里走着,“把他放哪儿?”
“来,跟我来吧。”那小伙计把他们往内厢引去。
正好管阿海从屋里出来,
“小兄弟,他们怎么了?”并随口问了一句。
“这两位大哥跟你们一样,热心快肠,在路边捡了个晕倒的老伯。”说着,便引着那两个中年人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