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宫青时腿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可是手却依然紧紧地绑着。只是,这一路上,他们太打眼了。许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长此下去是不行的。早晚会被那些不明身份,却是冲着他们来的人发现从而有机可趁。
三四天后,两人终是又到了下一个镇上。
此镇虽说没有秋水镇繁华,人却也不少。
他们决定在在镇最偏僻的客栈休息一晚后,再出发。
“许公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算那些人不找来,也会出事的。”柳郎中不无担心道。
“那怎么办?他那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总不能把他装在口袋里吧,装在箱子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谁也承担不起。”此时的许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主要的是我们押送的还不是一般人。”
三个人只有云崖子看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我要说啊,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了。”他故意卖着关子道,“你们只管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你看看他会不会乖乖地跟着我们走?”
许鹤眉头一皱,
“你该不会又是指望你那神奇的药丸子吧。”
云崖子耸了耸双眉,
“等着瞧吧。”……
是夜,整个客栈里静悄悄的,许鹤跟柳郎中已经进入了梦乡,白日的疲奔,让他们倒床就睡了。唯独云崖子心里装着事,无法入眠。眼瞧着所有人都入睡了以后,他便悄身起了床,拿了自己其中的一个宝贝葫芦倒了一粒紫色的药丸子放进了茶盏里,然后又倒了水,那紫色的药丸子顿时溶与水中,并且没有任何颜色跟味道。
“徒弟,徒弟,”他被许鹤安排跟南宫青时一个房间,倒了水后,他便走到他的床榻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南宫青时缓缓睁开双眸,绑紧的双手跟胳膊让他翻身都有些困难。
“干嘛啊,这深更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有些不耐烦道。
“起来喝口水吧。”云崖子伪装得很是有爱,“你一天都没怎么喝水了。”
南宫青时愣了一下,
“正好,我还真是渴了,只是……又要麻烦你……”
“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俩,”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他便把他扶了起来,解着他身上的绳子,“这师的见你这样,也甚是难受,我就把你这绳子解了,你好活动活动手脚,免得时间久了,都麻木了。”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南宫青时像是放出笼的小鸟似的,一个弹跳从床上跳下来,伸伸胳膊踢踢腿儿,顿时觉得浑身无比轻松。
云崖子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但心里头却是暗暗地抹着汗,倘若这家伙真的是个反骨,那他不是掉得大了。
“赶紧把水喝了,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他忙端起桌上的水递人了南宫青时。
南宫青时微怔,不由看了他一眼,
“师父,你……还真挺关心我的。”说着,他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杯盏,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眼看着他喝下去后,云崖子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好了,赶紧去睡吧。”他接过他的空碗,“我来熄灯……”
第二天一大早,许鹤跟柳郎中来起了,见那云崖子跟南宫青时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他们只好叩响了他们的房门。
“云兄,在吗?云兄?”许鹤大声唤着。
南宫青时先被叫醒,他揉了揉双眼,便下了床去开了房门,
“怎么这么早啊?”
他这一下可是把许鹤吓得不轻,
“你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南宫青时不急不缓道,“我师父他还要睡觉,你们要进来吗?”说着,他便让开了身子,把他们放了进去,而自己则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还没等许鹤他们开口,云崖子便已经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衫,
“我说云崖子,他是怎么回事?”许鹤劈头就问道。
云崖子回头看了眼趴在床榻上的南宫青时,把许鹤拉到了屋外,
“你放心吧,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昨晚就把他身上的绳索解了,你瞧我睡得那么熟,他若是要跑早就跑了,又或者想杀我,我早就死了,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吗?”
许鹤一听,
“你真能控制他吗?”半信半疑道。
云崖子双眉一挑,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