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隐约猜想得到,小姐脖子上的这红色印子是什么,底层人,永远都比这些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要更懂事一些。
她小时候家里穷,一屋子兄弟姐妹挤在一个屋里睡觉,半夜时分,父母就在旁边亲热,晃得那床板儿嘎吱嘎吱的响。
所以春杏急忙转身,将手里原本要拿给小姐的那套衣衫挂回了衣柜,又给小姐拿了件立领的斜盘扣棉布长裙。
一旁已经洗漱完了的霍密,拧了拧毛巾,回身来,当着春杏的面儿,宛若个即将出门的丈夫般,对他的小情人说道:
“我出去了,一会儿有裁缝来给你制衣裳,挑几匹你喜欢的料子,今天不要出去了,外面太冷,就在书房里看书。”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霍含玉伸手,拉住了霍密的衣角,撇着嘴角,像个赶脚的小孩儿。
霍密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唇,弯腰,在女儿的耳侧,细细的与小情人交代着,
“很快,快到年关,总还有些防务上的事情要周全。”
他与女儿这样的亲热,并不担心春杏会出去乱说,这年头,买来的下人,这条命就是主子的了,春杏没有那个胆。
霍密是爱霍含玉的,她小的时候,他对她是父爱,她长大了,他对她是爱情,想要占有她的爱情,以及想要保护她的亲情。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毁灭霍密。
既然已是抱着要与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的心思,霍密自然要养几个嘴巴够严实的在他与女儿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