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静于是又体验了一次乾坤大空翻。
“可恶!”宜静稳住身形,难过地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渣女!”
此刻,在另外一辆车上。
两名受害者忍不住开始交待自己所遭受的厄运:“是鬼!刚刚鬼把我们的头发吊起来,挣扎不开,看,我们的脖子,就是被鬼割的!”
“那女鬼想要杀人,冒充我们死去的女儿。对了,还有个叫叶钦的道士,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式,想要敲诈我们的财产!那个鬼也是被她役使的!”
两人被吓破了魂,此刻就像一个和老师告状的、语无伦次的小朋友。
警察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听完了受害人的自述,停顿片刻后说:“两位,请冷静一下。”
怕不是恐怖片看多了伤了脑子。
纪夫人空哭流涕:“我们说得都是真的!”
纪老爷干脆露出脖子上的伤:“您看这伤口。”
看上去,这伤口的确是由丝线勒紧所致。
警察忍不住皱眉,心中将信将疑。转过头,见到一排排并坐的奇装异服人士,他求证:“你们听到他们俩说的话没?真的假的?”
马道长同了凡大师异口同声:“当然是假的!”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马道长说。
“新时代没有牛蛇鬼神!”昂首挺胸,一身正气的,是了凡大师。
坐在一旁的蛊师谭先生打了个磕绊,绞尽脑汁想了一句:“走、走近科学,从我做起!”
警察疑惑地看着眼前站位极高,科学素养极好的三人,皱眉问:“……那你们这穿着?”
马道长斩钉截铁地说:“cosy!”
警察:“……”
三个老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警察只好将目光投注在最后一个人身上。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娃娃脸,长着一双甜蜜的酒窝。只是身上的衣服着实有些诡异,大红的古装,绣鞋,脸上还带着妆。
“你也是cosy?”
“不,我是鬼。”
“????”警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纪宜春微笑道:“我是两位受害人的儿子。”
警察松了口气,怒道:“不要胡乱开玩笑。”
纪宜春自顾自地说:“他们间接杀害了我的姐姐,我是替姐姐报仇而已。说起来,我的确是复仇的鬼。”
开车的警察一脚刹车,车辆停在路上。
询问的警察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比起神神鬼鬼的玩笑,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了。
警车回到了警局,警察们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走程序,倒先接到了上峰的电话——
“两个受害人身份来历不简单,在掌握事实证据之前,你们要对人客气点。”
“听说人受了伤?先给人找医生啊!”
“先别急着自作主张,等上面的指示!”
“可是……”警察弱弱地说。
“听我的,快去!”
两名警察无奈,只好先搁置询问流程,带着医生来先给纪氏夫妇看病。
“就知道老爷子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纪夫人小声说。
两人默契地松了口气。
·
京城,纪家本家。
纪老先生刚通完电话,强忍着怒意和管家抱怨:“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管家劝:“这事还要您亲自出马,先把孩子们带出来,关在里面像什么回事?”
纪老先生面色阴沉地换衣服,打算出门亲自疏通关系。
谁知,他还没出门,倒先来了位不速之客——
“哟,纪叔。这么晚了上哪去啊?”钟晁手里拎着二斤苹果,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同纪老先生打招呼。
纪老先生额头青筋一跳。
以以往的经验来说,见着钟晁这玩意儿,总没有什么好事。
“您怎么了?看见我这么这副表情?我是来给你介绍生意的!你可是我叔!”钟晁朝着老爷子眨眨眼。
他极为自来熟地上前,将老爷子往屋里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