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温娟觉得,是有必要找栾倾待出来见个面了。
当天晚上,张春晋和郑温娟在秋波弄里吃了晚饭才离开。顾鸿华和张小曼送走两人,回身时,顾鸿华唤住了她。
张小曼侧了半个身子,淡淡看着他。
顾鸿华喝了些酒,站在光线暗淡的地方,对张小曼说,“你打算与我分居到什么时候?”
张小曼看出他眼中的危光,心中一惊,脸上却佯装镇定道,“你顾鸿华若想,有的是女人趋之若鹜。”
顾鸿华盯着她,“为什么你不能像其她女人那样?”
张小曼:“你喝多了。”
“搬回惊鸿院吧。”顾鸿华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对着一个女人说过话。
只有她。只有张小曼。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需要他不停地讨好。
“如果有一天……”顾鸿华话说一半,突然不继续了。他无法当着张小曼的面念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深深地凝着张小曼良久,转身,离开了秋波弄。
☆、逗你玩
那天晚上,苏棠给顾眉生打电话的时候,屋外突然一阵电闪雷鸣。
夜色在刹那间被照亮,仿若白昼。
苏棠抬头望向办公室窗外的同时,他听到顾眉生说,“阿棠哥哥,替我约一约这位陈越。”
苏棠在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问她,“好。你想约什么时候?”
顾眉生想了想,“四天后,这个周六吧。”
“好。”
一场大雨骤降,顾眉生望着玻璃窗外如帘的雨水,忽然问,“秦婉如最近在忙什么?”
苏棠不知道。
顾眉生对他说,“阿棠哥哥,鸿云集团上千名员工,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光有你一个人替我守着是不够的。”
她的意思,苏棠明白了。他轻应一声,“我知道了。”
顾眉生倒也不是无缘无故想起秦婉如的。身为鸿云集团的媒体顾问,若说手中掌握的媒体资源数量,没人能与秦婉如相比。
鸿云集团内部的人事关系,顾眉生是不清楚的。
她与栾亦然和栾倾待的照片被公诸于人前,顾眉生虽然名声受到损害。可这件事如果真是秦婉如做的,她会有这么蠢吗?
经过上次的事,难道秦婉如还会以为她顾眉生是个极为珍惜自己名声的人?
再者,秦婉如喜欢栾亦然,她又怎么还会将他们俩人的照片拿出来大做文章?
可这件事如果不是秦婉如做的,又是谁呢?
顾眉生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随手打开了很久没再用过的监听设备,听起了秦婉如最近的通话录音。
许久不听,秦婉如的电话真不是一般的多。可听来听去,却大都是她联系工作和采访的对话,没有任何的可疑。
半夜里突然电闪雷鸣,顾眉生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睡意稀松。
而同一时间,福佑公馆的顶层公寓里,顾子墨望着说不出狼狈的顾礼墨和顾希颜,面色难看,“这几天你们哪里都不许去,就待在这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礼墨问他。
顾子墨如果有的选择,他真是不想搭理顾礼墨。
年纪不小的人了,脑子蠢又易冲动,被顾眉生捏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他却还完全不知。
他冷着脸站起身,不再理他们,转身离开了福佑公馆。
屋外,滂沱大雨夹着声如鬼魅般的风,毫不客气地拍打在顾子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坐进车里发动引擎,一个缺乏耐性的急转弯,飞速地驶回了秋波弄。
他回到秋波弄时,看到了顾鸿华。
顾鸿华正站在水上居的廊前,高大的身形在雾水迷离间形成了一个晕黄的倒影,随着风摇摇晃晃。
顾子墨在背后盯了他一阵,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房。
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了眼随手扔在床边的手机,拿起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明天见一见。”
第二天,张小曼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蒋梨的电话。
她说,“院子刚摘下来的樱桃,你要是有空,带着眉生来尝尝。咱们也许久没单独聚聚了。”
蒋梨这个电话打的可算及时。张小曼正不愿在秋波弄里对着顾云礼父子,她于是又问了问眉生的意见,听她说好,这才回蒋梨,“行,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电话那头,蒋梨挂断电话,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儿子,“满意了?”
白锦恒笑,“妈,还是您懂我的心思。”
原本正低头看着报纸的白沫先这时抬起头,“你可别把顾家的两个女儿都给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