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你胸前的铠甲,就是那只虎头,被我捏爆了。”
程处弼轻描淡写道:“我要是没记错,这个虎头应该是铠甲最为坚硬的部分吧。”
话语间,程处弼平淡如水的双眸,看向落在地上的银灰色粉末,微笑道:“听说打造一个虎头,需要消耗十贯铜钱左右。”
程处弼摆摆手,“我目前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钱,老叔若是想要,只能等我回去,想家父要。”
“又或者...”
程处弼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你可以让我去杀一个人...”
“不,可以是一群人,越多越好,不然没有难度,我反而不爽。”
韩德林看着胸前的虎头,真的是被程处弼瞬间捏碎成粉末,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一时间,韩德林根本无暇顾及程处弼再说什么,而是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在如此彪悍的少年面前,自以为是地说出充满了讥讽的话语...
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事情,给自己的这一个勇气阿?
这已经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这完全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的试探阿!
此时,韩德林深切地意识到,如果人家程处弼愿意,自己现在凛然是一具尸体了!
出手快如闪电,杀人于无形之中。
钢铁制成的虎头,竟然能在瞬间...捏碎!
这又让韩德林情不自禁地想起,岭南的广州将士有传言:
在庭州守卫战役的最后时刻,吐蕃将领钦陵卓赞在临死之前,还被一个程姓的少年,捏碎了蛋蛋!
之前,韩德林是无法将程处弼,跟传言中的程姓少年联系到一块的。
原因无他。
在韩德林看来,两者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
可是...
程处弼却用事实证明了自己,便是那名徒手碾碎他人蛋蛋的少年!
想到了这一点...
韩德林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裤裆凉飕飕的,故而几乎是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不敢再有半点的废话...
“韩将军?!”程处弼道:“你有听到在下刚才说的吗?”
“贤王殿下告诉过我,对待敌人,要心狠手辣,若是能让敌人三更死,就千万不要留到五更。”
恩...
这个说法很贤王!
“但是。”程处弼接着道:“对待友人,要做到以理服人。而那个理,便是实力。”
“韩将军既然对我的实力有所怀疑,在下倒是不建议,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能耐。”
程处弼淡淡地笑道:“当然,我也会赔偿韩将军铠甲的钱,只希望将军能给在下一个机会证明。”
“不...不用了!”
韩德林苦笑道:“是老叔我老眼昏花,在军营里面呆得太久了,只能是坐井观天,没有识得庐山真面目,误会了程贤侄!”
韩德林今年有三十余岁。
让年仅十四、五岁的程处弼叫自己叔,倒是恰到好处,“老叔回头就为你跟贤王殿下说说。”
韩德林有意讨好程处弼,故而笑盈盈道:“让你当镇远将军,官从四品,跟老叔同级。”
“我们叔侄二人就做个搭档,一起到庭州,管理这数万名岭南部队。”
“不,不用了,封官拜爵一事,小侄就不劳韩将军费心了。”
程处弼一脸淡然道:“贤王殿下说过,我年纪太小,上到战场,只会一股脑儿地冲锋陷阵。”
“所以,贤王殿下的意思是觉得我此时最合适地便是以五品都尉的官职,呆在先锋营。”
“一来可以领取更多的俸禄。”
“二来能更好的积累军功。”
“三来也跟我的性格,还有个人能力相符合。”
“每次战斗一开始,我就负责率领先锋营冲上去莽就完事了!”
额...
这哪里先锋营阿。
这完全是敢死队呀!
不过,韩德林可以想得到,有了程处弼这么一大高手坐镇先锋营,普通的敌人是要有多倒霉阿。
“贤王殿下还说过。”程处弼又开口道。
卧槽...
贤王殿下什么时候整么话痨了?
不过,这倒也侧面反映出了贤王殿下对程处弼的重视程度。
由此便可看出,程处弼的能耐绝对不简单。
甚至,不会比薛仁贵这一天选之人要差得了多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程处弼道:“既然韩将军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就不会真正的重用我。”
“而我又想上阵杀敌,立更多的功劳,报答贤王殿下的知遇之恩。”
“所以,还希望韩将军能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