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看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庞,淡淡道:“江王妃一直生活在云端,自视甚高也再正常不过,不过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江心月嫁往江南,只怕也是为了避开凤君寒这个暗恋多年又无望的心上人吧!
凤君寒笑得一脸无辜,声音却带着淡淡幽怨,“到现在了还在怪我?在江心月的问题上,我可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宁静琬挑眉,把他和江心月的过往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好像还真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可是又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他虽然并没有和江心月暧昧过,不过似乎也从来没有明确拒绝过!
只有一次,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江心月送了一副《墨竹》,他不着痕迹道:“郡主有心,本王想琬儿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时还觉得感动不已,他为了让自己高兴,拒绝了江心月那种国色天香的美人的暗示,现在想起来,这算哪门子的拒绝?
随便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明确拒绝过江心月,所以让江心月一直心存希望,梦想有一天可以成为他身边的女人。
凤君寒看着琬儿的恼怒,无奈道:“她又没有明确和为夫说,她喜欢我,想嫁给我,为夫又怎么能自取屈辱地去和她说,本王无意娶你?这样心照不宣的事,何必要把话挑明?难道一定要告诉她,我对她从未有过半点兴趣,才算是让你满意的拒绝?”
宁静琬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凤君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说的还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他无奈一笑,优美的唇际漾出醉人笑意,柔声道:“兔子尚能不吃窝边草,我已经有了一个小郡主了,不需要另外一个郡主了!”
见琬儿黛眉一凝,正要发火,凤君寒看在眼里,心中暗叹,怀孕的女人脾气都谈不上好,不是斤斤计较,就是神经兮兮,忙道:“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琬儿不仅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普天之下再没有别的女人可以入我法眼,当然包括江心月!”
宁静琬忍俊不禁,懒得再和他计较,忽然道:“你可有派人监察江南往来账目?”
他故作无奈叹息,声音低柔,“这可是绝密!”
宁静琬莞尔一笑,“在我面前,还有什么绝密不绝密的?我可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
琬儿一问他就知道琬儿想干什么,轻笑道:“琬儿又嫌太闲?”
宁静琬嗔道:“哪里是太闲?我是想帮你,查帐可是我强项,你知道吗?无论什么账目,无论粉饰得多完美,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凤君寒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为夫当然知道琬儿能干了,不过这一次不行,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我们的两个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宁静琬撅起樱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苦恼道:“你现在又不让我管锦绣山庄的事,又不让我管内务府的事,可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总得有个拿主意的人吧!”
“你就这么怀疑为夫的能力?”他轻笑,大手穿插过宁静琬的如瀑长发,宠溺温柔!
宁静琬道:“隔行如隔山,你能做好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却未必可以做好一个茶楼的掌柜,每个人各司其职就好,不要去试图僭越别人的位置!”
凤君寒忍俊不禁,笑意在宫灯的照耀下魅惑惊心,声音醇雅,“那些账目有数十年之久,包括朝廷历年下拨江南的银两账册,还有江南地方官员呈报给朝廷的账目,税赋,军需,田亩,粮草,织锦,没有半年的时间根本查不完,你听话,别想这么多,把身子养胖一点,把我们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宁静琬看着自己丰腴的腰身,“我现在还不够胖啊?”
凤君寒失笑,眼底盛满深情眸光,“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吃,是三个人在吃,就算自己不想吃,也不能饿到我们的孩子!”
宁静琬躺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撒娇道:“要不然采取折中的办法?别人需要半年的时间,我最多需要两个月的时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凤君寒无奈一叹,他当然知道琬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不过要答应我,每天最多只能看一个时辰!”他知道琬儿的心思,琬儿不过是想知道江心月的夫家涉水到底有多深?
宁静琬欣然一笑,她也奇怪今天自己居然这么晚还没有睡意,以前的这个时候早就困了,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自己有些烦忧。
凤君寒深深地凝视着琬儿,明黄色的宫灯为她如月般皎洁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光晕,异样美丽,他当然希望琬儿什么都不要想,安安静静地安胎,可是琬儿能乖乖听他的话,安安稳稳,那就不是琬儿了,可他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摇头叹息,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劫?
宁静琬看见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眸瞳里的探寻光芒,“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江心月的夫家真的有牵扯其中,我会怎么做?”
凤君寒优美的唇角染上一丝优雅笑意,“你和为夫真有默契,这般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