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头带金冠,高坐于金銮殿上,一双深沉的俊目透着睿智的光芒,只轻轻扫了一眼,便使得众臣皆不敢直视!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启奏皇上,臣接到边境临海守将急报,近日有倭寇犯境,沿海好几座重镇均遭到倭寇烧杀抢掠,损失惨重,临海军民奋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战况十万火急,请朝廷立发援兵,剿灭倭寇,扬我朝天威,还边境安宁!”
众臣均窃窃私语,倭寇多少年没有犯境了?为何如今突然大动干戈,挑起战火?
皇上闻言,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倭寇已经连续数年不敢犯境,为何近日会突然兴兵?”
兵部尚书忙回道:“瑭报中有提及,今年倭寇实力大增,不可小觑,觊觎我凤临边境富庶繁华,便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凤倾城出列道:“父皇,倭寇虽是乌合之众,可是生性凶残,肆行杀掠,凡落入他们手中的民众下场皆惨不忍睹,这些贼寇见我朝锦绣繁华,便生抢夺财物之心,必须立发援兵,严刹此风,让这些贼寇有来无回,才能震慑住其他蠢蠢欲动的贼寇!”
皇上脸上怒意顿现,重重地将边境官员求救的奏折扔在地上,所有朝臣立即俯身,无人敢出声,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皇上龙目扫过众臣,缓缓开口,“倭寇犯境,朝廷发兵,刻不容缓,有哪位爱卿愿挂帅出征,领兵剿贼?”
皇上话音一落,慕澜青立即出列,“启奏皇上,微臣愿挂帅出征,剿灭倭寇,扬我天朝国威,令贼寇永不犯境!”
慕澜青话音未落,江王爷就道:“慕大人年轻有为,风华正茂,一片赤子丹心,固然可嘉,只是倭寇凶残异常,并不是普通的流寇,慕大人是户部侍郎,并没有带过兵,更不是武将出身,并无沙场对敌经验,本王担心慕大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丞相淡淡笑道:“江王爷多虑了,虽然小儿从未带过兵,但是自幼熟读兵书,带兵主帅重在谋而不在勇,责在运筹帷幄,行军布阵,若是勇猛有余,心智不足,则会祸及三军!”
江王爷道:“启奏皇上,据臣所知,这倭人心狠手辣,骁勇异常,不可轻敌,这带兵主帅更需慎之又慎…”
“江王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江王爷话音未落,就被慕丞相的一句半嘲讽半揶揄的话语打断了!
皇上陷入沉思,眼眸微眯,慕澜青见状道:“请皇上恩准!”
皇上并未立即表态,大殿上静的能听得见人的呼吸声。
静默中,凤长欢忽然出列,朗声道:“父皇,儿臣愿挂帅出征,剿灭贼寇,为父皇分忧,还边疆百姓安宁!”
凤倾城和凤君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江南雁忽然出列,声音沉静:“启奏皇上,微臣愿做先锋,助四殿下一臂之力!”
慕丞相冷冷地看着江南雁,无非是想这个机会建功立业,入主朝中实职,掌握实权,冷冷道:“江世子勇气可嘉,可惜江王爷刚才说过,没有真正带过兵的人如何打仗,江世子只是随军历练过,并无实际带兵经验吧!”慕方这样说,无非是让江王爷自打嘴巴,江王爷说慕澜青从未带兵,不宜出战,现在江南雁毛遂自荐,江南雁又何尝真正带过兵?
江南雁沉声道:“丞相大人明鉴,微臣自知并非主帅之才,只是愿做出征先锋,尽诛在我凤临烧杀抢掠的贼寇,为皇上略尽绵力!”
慕方冷笑道:“皇上圣裁未定,这主帅还未有定夺,江世子是否又过于心急?”
江南雁淡淡一笑,“丞相大人过虑,无论圣裁的主帅是谁,臣都会请战!”
朝堂上顿时争论不休,烽烟四起,江王爷一派当然是力挺四殿下带兵,理由很充分,四殿下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最重要的是,实际带过兵!
慕丞相一派坚持让慕澜青带兵,理由也很充分,慕澜青年轻有为,熟读兵书,研习兵法,谈起兵道是头头是道,更是针对倭人的特点提出了御敌之策,更何况,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带兵的,总有第一次!
朝中两派互不相让,皇上一时也难以裁下圣断,忽听到金銮殿的内侍高声禀报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众臣皆愣,皇后娘娘居然来到了金銮殿上?凤临有朝律,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居然在上朝的时间来到了朝堂之上?
不过能混到这个份上的都是人精,很快就释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每朝每代都有后宫不得干政的律例,可是几乎每朝都会出把持朝政垂帘听政的女子,左右朝政,朝堂之上,往往是实力说话。
话音刚落,一身凤鸾朝服雍容华贵的皇后已经进入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