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皇兄外松内紧,所有的人都以为边境守军大将进京朝贺,几乎带走了大部分干将,边境戒备必定松懈,这个时候那些已经蛰伏长达半年的人怎能按捺得住,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谁知,那些边境守军大将们只是在静琬的生辰宴上面露过脸之后,便骑着快马,日行千里,星夜兼程秘密赶回边关,边关也早已备下天罗地网,在他们交易现场来了个人赃俱获,将那些倒卖兵器的贼人一网打尽。
消息传来,二皇兄只是高深莫测一笑,并不意外,眼中却带着些许的歉然!
事情虽然成了,可是凤倾城却没有办法做到心中坦坦荡荡,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静琬,她早料到二皇兄不会只为她过一个生辰宴,背后必定还有着其他目的。
生辰宴那天,这些边疆武将们上前给她朝贺,她一定会心生警觉,她的生辰宴,虽说边关武将前来贺寿并不是说不过去,可是静琬明白,对于二皇兄来说,一个女人的生辰宴再重要,又怎及得上边关安定?她哪里有重要到那种程度,能让这些边关大将千里迢迢专程赶来为她贺寿?
凤倾城心下了然,“静琬是在怪二皇兄利用她的生辰宴做文章?”
凤君寒一笑,不置可否。
凤倾城道:“静琬如此聪明,自然能理解二皇兄,更何况,她并没有任何的损失,既然现在已经和我们合作,就应该知道,对我们有好处的事情,对她也有利无弊!”
凤君寒道:“能理解是一回事,感情上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他当然知道,琬儿希望他给她过一个纯粹不掺杂任何算计筹谋的生辰宴,尽管琬儿没有任何的损失,可是那晚他还是从琬儿的眼中看到了失落!
虽然琬儿不知道他具体在筹谋什么,可是却能猜出大概,早已看出生辰宴是假,他想利用琬儿的生辰宴来麻痹对手是真!
凤倾城道:“二哥无需内疚,不管怎么说,二哥也是头一次为女人办如此隆重的生辰宴,更何况,静琬能为二哥提供这样的帮助,也是静琬的殊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静琬这样的女子,岂会在意殊荣?
凤君寒闻言,淡淡一笑,“但愿吧!”
凤倾城转移话题道:“二哥,那些暗中将朝廷兵器卖给鲜卑人的贼子们已经全部抓起来了,现在已经在押解进京的途中,你说是谁会有这么大胆子?”
凤君寒不答,优雅起身,看着墙壁上巨幅的凤临山河图,一语不发。
凤倾城沉吟道:“会不会是慕家的人?”
凤君寒淡淡道:“是又怎么样?”
凤倾城一怔,“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叛国之罪,我们是否可以借这个机会绊倒慕家?”
凤君寒摇摇头,“慕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借这件事绊倒慕家,你想的太天真了,慕方这个老狐狸,什么事都会事先准备退路,要追查也只能追查到兵部,和他户部扯不上关系!”小狐狸琬儿是可爱的,老狐狸慕方就是令人讨厌的!
凤倾城俊眉微皱,“二哥的意思是?”
凤君寒不动声色道:“多管齐下,静观其变!”
凤倾城闻听此言,隐隐约约有些明白!
凤倾城忽然不经意道:“对了,二哥,昨天我见长欢了,长欢听说静琬去了扬州,他说最近他正好也要去扬州公干!”
凤倾城边说边偷偷观察二皇兄的神情,长欢对静琬的特殊感情不知道二皇兄有没有察觉到,这种深藏的暗流有没有进入二皇兄的眼睛?
凤君寒脸上带着深沉的笑意,“长欢军务繁忙,还整天想着四处游山玩水,明日叫他来我府中一趟,我好好训斥训斥他!”
凤倾城的心微微放下,若是二皇兄察觉到此事,必定会想办法隔开长欢和静琬相处的时候!
凤倾城点点头,又道:“二哥是否打算亲自去扬州一趟?”
凤君寒淡淡颔首,“现在还不是时候!”
★★★
扬州,清风茶庄。
朱远道正在悠闲地品茶,心情愉悦,茗烟正在一旁殷勤地伺候他。
伙计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
朱远道冷冷地看着神色仓皇的伙计,“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伙计擦了一把汗水,“掌柜的,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和扬州的茶叶作坊洽谈,要把我们采购的新茶送去加工处理,可是他们说今年的订单都满了,不再接单了!”
朱远道镇定道:“这扬州的茶叶作坊多得是,你们多跑几家不就行了?”
伙计忙道:“掌柜的,我们当然都有去,可是能接得下我们的单子的作坊都异口同声地说今年已经接满了!”
朱远道也是混迹商海多年的人物,自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用说,一定是天涯茶庄!
茗烟看朱远道脸色不善,关切道:“爷,没什么事吧?”
朱远道摇摇头,沉思片刻,冷冷一笑,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钳制我,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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