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大人连忙回答,“回殿下,目前还在提审当中,不过因为人多混乱,而且他们各执一词,,恐怕还得再需要时间进行甄别判断,所以这一时半会……”
宁鸿轩挥了挥手,“本王理解,但这件事必须迅速完成,此事事关重大,罗蝉司可是父皇的直属机构,出事了就是连本王都担不起。”
“下官明白。”
扈大人领命,“王爷放心吧,下官同大理寺少卿周大人还有刑部的各位大人分工审讯,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其他大人在整理,相信不久就能水落石出了。”
宁鸿轩又问,“尤南那边呢?”
桓誉若有所思,“我刚才在守着门口,他恍若失魂,很是崩溃绝望。我有些担心他会自尽,所以派了很多人在里面看着,还有会医术的高手。”
“他不会自尽的。”
宁鸿轩不以为然,“不过眼下之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难以接受,他需要时间。”
桓誉点了点头,“但愿他能够早点想明白,将事情告知,否则我们这边就一直在外圈摸索,始终进不去真正的核心。”
“我可以给他时间,但也不意味着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宁鸿轩赞同,“对了,白梨也还是不肯说吗?”
桓誉有些烦躁,“不肯,跟魏闻夜一样固执,这些人都属于那种严刑拷打都不一定说真话的人,一个是郑归的人,一个是江寒的人,硬骨头,很难说服,除非涉及到利益。”
扈大人摸不着头脑,“都关系到生死了,还没有涉及到利益吗?”
宁鸿轩高深莫测地说,“对于他们来说,生死根本就不算什么切身利益。说真的,这些人虽可恶,但都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之辈。对于白梨,她衷心护主,最憎恨的是背叛;对于魏闻夜,江湖少侠,一诺千金,最憎恨的也是背叛。”
扈大人更不明白了,而且很怀疑,“这些人?”
不管他理不理解,宁鸿轩和桓誉都不再说了,继续提审嫌疑人。
苏清韵这一天都在驿馆内忙来忙去。
温沉和老庄主以及祁莺即将要运着黄鹂的尸体回鹿鸣酒庄,临走之前,苏清韵特意做了一些糕饼和干粮给他们路上带着。
“好好照顾自己。”
苏清韵看着神情憔悴却强撑着的祁莺,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为几个字。
祁莺强颜欢笑,叹了一声,“等我送别黄鹂之后,回来再跟你说吧。”
苏清韵仿佛看到了些希望,微微一笑,点头,“嗯。”
至少她肯愿意敞开心扉了。
在陪伴祁莺的时候,她也说了许多的话,多是关于黄鹂的,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患难与共有福同享的挚友,无话不谈,心照不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你别看她机灵聪明的,其实心性很单纯,有些傻,虽然经历过人世很多不公,但依旧心怀憧憬,是非黑白,爱憎分明。所以她为了保住尤南的性命而牺牲自己,我一点都不意外。”
信任又在乎且唯一的挚友离去,对祁莺这个在世上只有一个师傅和暂未相认的亲人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就好比对苏清韵来说,南宫晴的逝去,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