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做的吧。”
温沉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凶。
朱棋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手掌和裙子,“好吧,明人不说暗话,在温少庄主和桓坊主面前,我的伎俩根本不值一提。”
桓誉和温沉对视一眼,并不感到意外对方认出了他们,连青忧都能认出,更何况绮玉山庄少庄主和天工坊坊主呢?
“不错,我承认,连牧是我杀的。”
朱棋抱着手臂,“也是我嫁祸给青忧的。怎么样,你们要匡扶正义吗?”
温沉横起了剑,脸色阴沉,“杀了连牧、嫁祸青忧,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们了,若想知道,自己去查呗,二位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想必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是难是吧。”
朱棋挑眉,似笑非笑,有些嘲讽的意味在,“不过你们真的要跟我动手吗?这儿是驿馆,附近都是罗蝉司的人,二位可要想好了呀。”
桓誉神色不变,“我们既然敢闯驿馆,你觉得我们还会怕罗蝉司吗?”
朱棋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啊,那你们想怎么样?”
“老实交代。”
温沉的表情冷,手中的剑在月下的影射下更冷,“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死了,你以为连牧的死会算在谁的头上?”
朱棋嗤笑,丝毫不见畏惧之色,“而且二位少侠是厉害,但这里是驿馆,不是绮玉山庄,也不是天工坊。”
桓誉手指搭上剑柄,目光如寒芒,“那就试试看吧。”
朱棋眼波流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还真是江湖人啊,如此喜欢打打杀杀。不过我现在可没工夫跟你们周旋。”
“想走?做梦!”
温沉挥袖一甩手,便有青绿色的匕首小刀以极其凌厉的速度与气势飞了出去。
朱棋眯了眯眼睛,侧身闪躲,眸中闪过惊讶,“竹刀?原来跟黄鹂在一块的那个男子是你。这么说来,青忧……是被黄鹂藏起来了?”
温沉蹙眉,“你知道黄鹂?”
朱棋将落到肩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去,笑了一声,“既然都来了关中,怎么会不知道关中大小姐呢?说真的,我劝你们最好别管这事,若是让官府查到青忧的下落,黄鹂和鹿鸣酒庄也就可疑了。天地良心,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温沉冷笑,“那你想做什么?你是个杀手,听命令行事,所以杀连牧并不是为了报仇。”
朱棋摸了摸头发,心疼自己被竹刀割下的那几根秀发,“杀人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仇杀不过是最无聊的一种。”
桓誉握紧剑柄,“看来你不愿意配合。”
“我若是背叛,死的人就是我了。”
朱棋微微一笑,双手背后,抽出一根红色的短鞭,那短鞭上面交叉缠绕着细细的一根红丝,在月色下看起来像是泛着点点的幽光。
桓誉和温沉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同时出手,向朱棋攻击去。
朱棋的武器让他们无法近身,温沉只好收起剑,转而用暗器攻击,辅助桓誉。
屋顶上,三道身影交缠,短鞭碰剑、剑砍短鞭和暗器凌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桓誉将人引去别的地方,但对方纠缠不休,一时之间难以离开这守卫重重的驿馆。
竹刀追击,让朱棋的红鞭有些磨损,她眼眸微暗,下手的动作便更重,毫不客气。
“束手就擒吧。”
温沉压低了声音,竹刀已经用完,只能拔剑出鞘。
朱棋的发丝有些凌乱,目光越发凶狠,握紧了红鞭,语气轻蔑,“想什么呢?我从不言败。”
“欢煦坊的人确实都有一种如此放肆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