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张大爷把完脉后,伺候的小丫头宜青赶忙将帘子给拉好。
蒋祐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面前,“郎中,如灵姑娘这是什么病?”
张大爷看了眼帘子中身影绰约,漫不经心品茶的姑娘,有些迟疑,欲言又止,“老夫行医数年,如灵姑娘脉象平稳,呼吸均匀,确认身子并没有病。”
“放肆!”
宜青皱眉,“若照你这么说,姑娘是装病了?我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告到了大将军面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蒋祐看向帘子里的女人,“勿急。如灵姑娘,您感觉身子如何?”
帘子中出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宜青连忙接过杯子,放在一旁。
如灵扶额,沉吟,“其实张大夫说得不错,我身子并没有什么毛病,军医昨儿才来看过,与张大夫的结论是一样的。”
张大爷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这几日连连做噩梦,”如灵叹息一声。
“有时候头疼,头晕眼花的,总是想睡觉。我可能只是这几天犯懒了,故而身子才不适。军医已经开过药了,张大夫您瞧瞧。”
宜青将药方子递给张大爷,张大爷看了一遍,点点头,“若是老夫写方子,跟这个也是差不多的。”
蒋祐抱拳,“那如灵姑娘休息吧,多有打扰,还望没有冒犯到姑娘。”
“不必了,难为郎中来这一趟,也多谢将军的好意。”
如灵吐气如兰,“对了,那些糕饼之类的东西,将军拿去给其他将士吧。我并不喜欢吃甜的,而且这几天也没什么胃口。将士们责任重大。”
蒋祐抱拳,“如灵姑娘果然兰心蕙质,温柔体贴,大将军好生福气。”
说着,他让人将糕饼拿出去分给了将士们,然后便离开了。
士兵护送张大爷回村子。
蒋祐也回了自己的房中,瘫在椅子上,舒了口气,“那如灵根本就没病,估计应该是装的,逃江远承的宠幸。”
向石难得和他有共鸣,“就差把没病放在台面上了。这个如灵,无论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宁鸿轩眉头紧蹙,“我观察过她的屋子,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屋子里女性化的东西除了些胭脂粉黛,其余便没有了,而且整个屋子装饰颜色偏暗偏深,不太像是寻常女子的房间。”
“公子的意思是?”
蒋祐猜测,“她是个间谍?”
宁鸿轩陷入沉思之中,踱步思索,声音微冷,“不管是不是,这个人确实不容小觑,而且我确信,书文密信一定就在她的屋子里。相比江远承,她才是军营中更难对付的。”
“对。”
向石点点头,“若是江寒派来的,那么极有可能是罗蝉司的人。公子,我们行动可就要受束了。”
宁鸿轩冷笑,“无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罗蝉司厉害,秦王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向石,今晚去探一探。”
入夜后,两个人又开始行动。
他们轻功飞上屋顶,掩藏在夜色与树叶之后,轻轻摘下一个瓦片,只留了一丝缝隙。
如灵的房间里灯火微弱,来往人众多,嘘寒问暖的江远承刚走,温澈就又来了。
“温二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如灵吹了吹滚,烫的药,看也不看来人。
“姑娘说这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温澈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在下后日便要离开军营了,明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所以特意选择今日来跟姑娘告别。”
如灵抿了口药,“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温澈似笑非笑,“如灵姑娘太客气了,以后说不定有的是机会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