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指挥使大人说的是。”
韩徽也怕惹得这位喜怒无常的人不开心,只敢顺着他说。
宁鸿奕毕竟是皇子,比韩徽要端着,“江指挥使的弟弟立了大功,到时候可要好好庆祝,别忘了邀请我们。”
“齐王说的这是什么话?”
江寒取下腰间的玉佩,低眉看着玉佩,眼神玩味,“如今不过是稳住了边城,让京城放心了,郑国依旧是存在的大隐患,它存在一日,宁国就无法真正安心。王爷那么快急着邀功,怕是又要惹得陛下不开心。”
宁鸿奕面色铁青,却只能认了,“指挥使高瞻远瞩,眼光长远,是本王心急了。”
“在陛下面前,王爷千万不要忘了,高都洪水尚未解决,风州与关中的叛乱虽被压下去了,然而也是尚未平静,还有秦王和南宫将军下落不明,军队损失惨重。当然还有陛下心头最大的威胁,蠢蠢欲动的郑国。”
江寒忽然看向苏清韵,“看似太平,却是危机四伏,你说对吧,苏小姐?”
对方眼神实在幽深,丁香都有些后怕。
苏清韵则迎着他的眼神,扯出一个笑容,说话也夹着刺,“指挥使大人居安思危,令人佩服,真是难得,您不是那种会粉饰太平的人。”
“苏小姐聪慧通透,胸怀谋略,不是寻常女子,果然是秦王殿下看中的人。”
江寒的话高深莫测,另有所指。
苏清韵低眉一笑,“指挥使大人高看了,我是再寻常不过的闺阁小姐,没有大人说的那么厉害。”
“是与不是,静待时间。”
江寒手中握着玉佩,看向韩徽和宁鸿奕,“京城如今热闹喧哗,就有劳二位留在这好好看管京城,维持秩序。我马上进宫去见陛下,想必这个时候陛下有事要交代。”
“放心吧指挥使大人,这本就是我京兆府的职责所在。”
韩徽喜上眉梢,“这些日子,京城没有一起打架斗殴,私刑案件,偷窃盗贼,百姓欺压……”
江寒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这些事情,就由京兆尹大人和齐王殿下一同报与陛下吧,京城无事,陛下会有赏赐的。”
“是!”
韩徽压抑不住地开心。
宁鸿奕心中也想着被皇帝夸奖赏赐,迫不及待地要将声名传出去,甚至要超越秦王。
“稍安勿躁,来日方长。”
江寒说了这一句,然后便抱拳,转身进了杏花楼。
苏清韵全程不动声色地扫了这三个人。
虽说罗蝉司只归皇帝管束,但是什么时候皇子在罗蝉司面前也要这般忍耐了?
而且好像宁鸿奕好像与江寒……
她心中有种想法渐渐成形。
“小姐,我们回去吧?”
丁香和白露拉着苏清韵,秋姨娘也觉得她脸色不对劲。
苏清韵点了点头,虽然她心中不想,但也出于礼数不得不简单跟韩徽和宁鸿奕说声告辞,然后便离开了。
“啧啧啧,真是如花似玉的大家小姐,不过真是可怜了,秦王殿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韩徽惋惜。
宁鸿奕冷笑一声,“韩大人何必纠结这个事呢,万事万物之所以发生自有它的道理。”
“哎,王爷说的也对,只能说是天命难违吧。”
都是官场上混的,韩徽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齐王殿下的心思?
天命难违,顺其自然吧,如此才能活得更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