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接着又‘咔咕’一声,落了锁。
关门落锁后,张劲之前很形象的气愤瞬间消散,只剩下满脸雀跃。
“哦耶,老妈魔爪大逃脱,暂时成功!”
这家伙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躲开老妈的‘下一代’议题。至于留在外面面对老妈孤军奋战的叶红……
张劲只能表示声援,爱莫能助了。反正这魔女哄自己老妈很有一套,估计、大概、也许,能摆平吧……
客厅里,直到张劲钻进卧室,把门反锁后好一会儿,张劲老妈才反应过味儿来,很是气愤的说:“又让这小子逃了!不行,要孩子这事儿,今天我非得跟他掰扯清楚不可!”说着就起身去敲张劲的卧室门。
“咚咚咚……”。
可惜,张劲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全无回音。
“咚咚咚……臭小子给我出来,妈的话还没说完呢!”
“咚咚和……听见没有,赶紧开门!”
直到张劲老妈又再次敲了十几二十下,卧室里才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一张a4的打印纸从门缝里钻出,老妈伸手抄在手里一看,气乐了。
“艺术创作中,请勿打扰!”
“行了,就别难为孩子了!”老爸过来拉住了想要继续不依不饶的老妈,劝慰道:“孩子都快三十了,自己做什么他们都懂。咱们当家长的就别干涉了。反正咱俩身体还成,就算他们要孩子晚几年,也没关系的……”。
常说‘严父慈母”但是张劲家却不同。家里强权的代表是老妈,而姓子慢、脾气好的老爸却着实是一个慈父。
小时候,张劲姐弟闯祸的时候,总是喜欢走老爸的路线,曲线救国。就是这个原因。
张劲老爸生曰的当天,张劲最终还是在老爸的支援,叶红的堵抢眼下,逃出了生天。
第二天早晨,张劲还是四点左右就起床了。冬季天短,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
亲昵的亲了一口昨天晚上又被自己折腾了半宿,如今还在甜睡着的叶红。
张劲轻轻解开这个丰润女人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肢体,强自压抑住因为挨挨碰碰而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艰难的爬下了床。
把海参粥放上锅灶,文火盹上后,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钻了出去。
和自己海边小楼比起来,京市早晨的空气可真是不怎么样,深吸一口气早晨冷至零度以下的空气,虽然还没到呛人的程度,但是也全无提神功效。反而就像是戴了七八层口罩喘气似的,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在小区楼间小广垩场的园灯光晕里,张劲先是一套五禽戏拉开周身筋骨后,前练十八法、后练十八法、八段锦……如行云流水般的在张劲手中次第流出。
当时至五点多钟,天色昏黄黄、蒙蒙亮时,张劲已经[蓦吧无始]如上次回家时一样,在园凳上坐好,等着自己老妈出来,与她一众老姐妹一起表演太极球、老人体艹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张劲的一只手里多了一块巴掌大圆润如鹅卵的白石,另一只手里则多了一支三寸长短单锋小刀。
很快各栋楼、各个楼道里陆续有人走出晨练。虽然这些有老有少的晨练者,所进行的运动各有不同,但是今天却有一个动作是众皆一同的。
那就是时不时的偷瞄坐在园椅上的张劲。
张劲不知道,自己这么坐在这里真的很惹眼。
大冬天的,早晨零下好几度,结果张劲却坐在外面吹风。这本来就已经[蓦吧无始]很另类、很神经病了。
更让人频频注目的是,这么一个‘栉风沐雪’的神经病,还在那里神神叨叨的摆弄着什么。不戴手套、穿着单薄……
“这个神经病不觉着冷么?”这是飘荡在很多人心中的问号。
终于,有一个热心的老大爷凑上前去,想要人文关怀,劝诫一下这个很容易着了凉的小伙子。
但是当这位热心的老大爷走近的时候,脚步却越来越慢,直至距离张劲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开始屏息驻足观赏。
张劲手里的小刀在拳头大的白色玉石上游走,随着刀锋划过的痕迹,白色的石粉簌簌落下。
轻柔却有力的指间动作,灵动的似乎与飘渺天道暗合的刀锋走势,张劲脸上飘渺的气质,张劲专注的神情……这所有的一切完美的交融起来,构成了一种极为强大的渲染力。唯美、和谐的令人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