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秋风萧瑟,以她的修为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秦穆来了,看到她的身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于是他又回忆起梦中的那一幕。
说实话,他自然不希望何臻瑶这么孤独。
“我爷爷的地窖里有酒。”
何臻瑶说了句,自然是告诉秦穆。
秦穆意会,很快就从地窖里抱出两坛酒。
这是真正的贡酒,封存至少三十年了。
何老的酒不少,却很少动。
因此这些酒非常有来头。
秦穆搬出来的酒坛子,是十斤装。
随手拍开泥封,朝何臻瑶扔了过去,“接着!”
一股酒香飘来,何臻瑶随手一勾,稳稳地托住酒坛子。
也不多话,抱起酒坛子灌了起来,咕噜——咕噜——
秦穆也不客气,拍开另一坛酒,照样猛喝。
“今天晚上你想不醉不归吗?”
何臻瑶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哪有归处?”
天下之大,却是没有她的归宿。
随后,她又仰起脖子灌酒,
咕噜——咕噜——
看着她这么喝酒,秦穆竟然有些心疼。
可他又没法阻止,扬声道,“不急,我陪你。”
何臻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今天晚上我想喝个痛快!”
“干了!”
秦穆端起酒坛子喊道。
两个人,两坛酒。
半月当空,秋风习习。
这样的夜,总是带着一丝惆怅。
何臻瑶很少说话,绝美的容颜上,古井无波。
连秦穆也猜透不了她的心思。
一坛十斤装的酒喝完之后,何臻瑶抬手把坛子一送,酒坛子飞起来,平稳地落在那张台子上。
月色凉凉,何臻瑶站起来,“你该回去了!”
秦穆觉得有些奇怪,“你要去哪?”
何臻瑶道,“我想跟你打个赌,看谁先找到冥海的真相。”
“赌注是什么?”
看到何臻瑶已经飘向空中,秦穆追问道。
何臻瑶已飘然远去,凉风送来她的声音,“一个承诺!”
秦穆站在那里,目送那道身影飘走。
她终究还是走了。
这让秦穆再次想起梦中的情景。
但愿不要变成现实,秦穆喃喃自语。
起风了,秦穆离开宫中,再次回到家里。
晚宴已经结束,陆雅晴她们好几个已经喝醉了。
她们横着,竖着,毫无顾忌地躺在地毯上。
幸亏有地暖,她们也不至于感冒。
看到她们这么开心,秦穆并没去打扰,就让她们这样睡在一个大房间里。
人生难得如此痛痛快快大醉一场,其实有时,秦穆又何尝不想?
可他心里总是压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秦穆走出房间,抬头望着那轮快要落山的弯月。
冥海边缘,几道身影穿过。
一名妖娆的女子,神采飞扬,
即使这样凉凉的秋季,她穿得那么清凉,却丝毫也不觉得寒冷。
只见她望着天都的方向,露出一丝妖媚惑众的笑意,“凡界,我来了!”
背后,几名男女紧紧相随,也一起进入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