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抬了抬手,替慕宇将被子盖好后,便扶着肚子缓缓起身,“要想不被天山秘法反噬,那就要做到两点。
一是将沉睡者之前危险给拔除,也就是说,我要将慕宇体内的毒给清掉,不然即便是将他给唤醒,他也还会中毒身亡。
至于第二点,就是在将人唤醒的那一瞬间将缺失的精气补齐,在被天山秘法反噬之前补齐,只有这样慕宇才不会被反噬而成为一具干尸。”
“只是——”
说到这,凌烟秀眉微蹙,“理论方法是有了,但实际操作上还是很困难的。
先说这毒,是秦远精心炼制专门用来克制我玄医族的功法的,即便是我,要解也是十分困难的;
至于在把人唤醒之后补齐精气,这也是一个难题,毕竟,这可是足以逆转生死的巨大能量要想在一瞬间拥有并传递可不是什么易事,不然这不会成为天山诸人数百年来都没有攻克的难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道理都懂,但实施起来可就难了。”
“啊~那这可怎么办啊?”听了凌烟的话,木兰脸上也露出了忧愁,就这,还不是等于没有办法吗?
想到这,木兰又不禁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凌烟,要是殿下真的救不回来,那小姐和即将出生的小殿下岂不是要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孤儿寡母了。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比我还愁啊?”在对上木兰那竟隐隐含着怜悯和惋惜的目光,凌烟倒是忍不住发笑了,“要愁也是我愁啊。”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有心思说笑?”木兰的语气不禁急了急。
“那你要我如何,继续哭吗?”凌烟一边笑着,一边抚上了自己那又红又肿的眼睛,“昨夜已经哭得够久了,不想再哭了,因为即使流再多的泪,横在面前的问题也不会解决。”
说着,凌烟又转眸看了眼床上的慕宇,低声道:“其实,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要。
从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最开始的不美妙,所以一直没能放开自己,或是说没能正视自己,我只是想着,我既嫁给了他,而他又对我尚可,我们之间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倒也没什么。
可是,就在两年前的那个雪夜,那个我和他发生了误会的雪夜,我才明白,我爱他。”
说着,凌烟又笑了笑,淡声道:“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即便是爱了,也不会将这份爱放得太重。
一如两年前我舍得用命来报复他,以及两年后我恢复记忆时从没想过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只因我对他的爱还是太轻,轻到根本就不能和我的责任我的计划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