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维佳点点头,“哟,敢情你什么都打听好了啊。”
林东笑道:“这是必须的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邱维佳心知林东心中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笑问道:“别的不多说了,你就说说到底要我干嘛吧。”
林东道:“你把消息放出去,让消息传到黄白林耳朵里,然后让他主动来找我,我来跟他谈谈价钱。”
邱维佳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放心吧,这事包在哥们身上了。我有一个铁哥们经常和黄白林一起打麻将,我会尽早联系他,让他找机会跟黄白林说。到时候我帮你添点油加点醋,就说你看了好多个地方,已经有几个看上眼的地方了。”
林东点点头,“是啊,就得给他点紧迫感。维佳,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二人一块上了车。
到了邱维佳家的门口,林东就把他放下了车,然后开着车准备去罗恒良家坐一会儿。这会儿刚过两点,时间尚早,那么早回去的话,说不定他的三个姑姑还没走。
到了罗恒良家门口,王家父子就朝他走来。林东看罗恒良家的家门紧闭着,估计是罗恒良喝多了正在床上睡觉。
“姓林的……”
王东来手里提着木棍,一瘸一拐,怒气汹汹的朝林东走来,而王国善却是拦在儿子的面前,还不时低声的喝斥,让王东来回家去。
林东站在原地,等到王家父子走到他近前,笑问道:”二位有什么事吗?”
王东来抡起棍子要砸林东,但因为被王国善挡住,根本砸不到林东,急的哇哇直叫。
“爸,你干嘛老拦着我?你让开,让我砸死这个王八蛋!”王东来吼道。
林东抱拳站在原地,微微冷笑,“王国善,你尽管放你儿子过来。”
王国善心知王东来万万不是林东的对手,就算再加上他这把老骨头,父子俩也打不过林东,岂会让王东来过去白白送给林东打。
“东来,回家去!我和林东谈的事情。”王国善再次喝斥。
王东来一条腿使不上力气,移动又不方便,即便是王国善这样瘦巴巴的小老头挡住他,他也无法甩开,在被王国善一再喝斥之下,心里更是憋了万丈怒火,恶狠狠的盯着林东,嘴里骂骂不绝。
“林东,咱们谈谈吧。”王国善道。
林东也有想法和王国善谈一谈,既然现在由王国善主动提出来要谈谈,那主动权就在他自己的手里,所以林东是乐意和王国善好好谈一谈的,“好啊,那就谈谈。”
王国善转身对王东来道:“东来,你让我和他先谈谈,完了你想怎样都随你,你暂且先回去,等我消息。”
王东来只想把林东打倒在地,踩几脚泄愤,听说父亲要跟林东谈判,急了,“爸,有什么好谈的?柳枝儿是我媳妇,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谁也不能把柳枝儿从我身边抢走,谁来抢我就跟他玩命!爸,别跟他谈,咱俩一起上,揍死这孙子!”
王国善摇摇头,为儿子的愚蠢感到悲哀。如今打又打不过林东,比势力也没林东那么强,王东来是压根没看见自己的这些弱势,竟然还妄想着把林东打的怕了,让林东不敢跟他抢柳枝儿。
“林东,你开车到镇南的鱼塘那儿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王国善道。
林东点点头,上了车,往镇南面的鱼塘开去了。
王东来见林东的车渐渐开远了,气得恨不得把他父亲王国善揍一顿,但王国善毕竟是他的亲爹,他再混蛋,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忤逆的事情。
“爸,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砸死那小子?他跑了!”王东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气之下把棍子扔的老远,坐在地上大哭大闹。
王东来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来这么个孬种,“儿子,你清醒点吧,不是爸拦着你,而是我不想让你吃亏,你想想,你打得过林东吗?”
王东来怒吼道:“咋打不过了,那小子那么瘦,我一个打他三个!”
王国善叹道:“你忘了在柳大海家门前他一个人把我们一群人打的节节败退的事情了吗?儿啊,别说是你一个,就算搭上你老爹这把老骨头,咱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爸拦着你,就是为了不想让你吃亏啊!”
王东来无话反驳,坐在地上抹眼泪,“爸,无论咋说,你都得把柳枝儿给我弄回来,没有她,我的曰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王国善心知柳枝儿多半是不可能回来的了,叹道:“儿啊,你爹也希望柳枝儿能回来,我尽力争取吧。好了,你回家去吧,我去镇南面水塘边会会姓林的。”
王东来双手撑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王国善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一阵难过,自从柳枝儿嫁到他家之后,王东来的确是发生了不少变化,如果能把柳枝儿弄回来,王国善宁愿把所有积蓄都拿给林东,但他也知道,就他那一点养老都不够的钱,林东是万万看不上眼的。既然柳枝儿已经几乎不可能回的来了,那就不如彻底断了让柳枝儿回来的念头,狠狠的讹诈林东一笔钱!
王国善已经想好了,如果林东不肯给钱,他就动用法律武器,毕竟柳枝儿仍是王东来合法的妻子,他就不相信法院会站在林东那一边。
他一路想着到底问林东要多少钱合适,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镇南面的池塘边。
林东正站在水塘边上抽烟,见王国善走了过来,递了根香烟给他。
“王镇长,你来啦。”
王国善点燃了林东递给他的香烟,“林东,客套话咱也都别说了,说点实在的吧。”
“行啊,我想听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话。王镇长,你先说吧。”林东道。
王国善沉声道:“柳枝儿是我们王家明媒正娶过来的,是我儿子王东来的合法夫妻,你和柳大海这么扣着她,不让她回家,这似乎很不符合情理吧。”王国善没有一上来就开口问林东要钱,他的想法是尽量不提钱的事情,让林东主动提出来,那样到时候他就掌握了主动权,就可以坐地起价了。
“纠正一下,”林东笑道,“不是我和大海叔扣着她,而是柳枝儿愿意留在娘家。王东来是她的丈夫不假,但是他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了吗?他对柳枝儿只有打骂,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你别说你没看见过。这样的男人配做一个丈夫吗?你跟我提情理,我就跟你论论这‘情理’二字!你儿子这样对她,到底是柳枝儿不讲情理还是王东来不讲情理,王镇长,请你说说!”
王国善没有想到林东那么具有攻击姓,不仅没中他的圈套,反而抓到了一点破绽就盯住不放。在林东的追问之下,才一个回合,王国善就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可他毕竟老谋深算,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林东问倒的。
“林东,你知道我儿子东来为什么会打骂柳枝儿吗?那是因为结婚之后,柳枝儿依然对你这个旧情郎念念不忘,经常在睡梦中还喊着你的名字,对我儿子则是敷衍了事,十分淡漠。我儿子东来因为小时候从墙头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因而姓格有些偏激,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心里有别的男人,忍不住脾气就打骂了她几回。我想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得了自己的老婆心里藏着别的男人吧?况且,在农村老爷们打打老婆这种事情实属稀疏平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国善轻而易举的把责任推到了柳枝儿身上,他的意思就是王东来之所以会对柳枝儿动用家庭暴力,完全是因为柳枝儿对丈夫不中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