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顾小雨请林东坐下,脱下了穿在外面的羽绒服,里面穿了件鹅黄色的毛衣,紧紧的裹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一对丰满的乳房,更是高高的挺立在胸前,走动中,轻轻颤动。
林东坐了下来,顾小雨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老同学,知道你在外头喝的都是五粮液、茅台之类的名酒,我估计你也喝腻歪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咱們本地的怀城大曲。”
林东大感新鲜,“班长,严书记不会就拿五块钱一瓶的怀城大曲招待客人吧?”
顾小雨瞧见他诧异的目光,点点头,“有的时候还真是。不过咱今天喝的怀城大曲和你以前喝过的不一样,是怀城酒厂特供的,每年只有三百瓶,数量极少,五块钱你是万万买不来的。”
林东搓搓手,“原来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品品这特供的怀城大曲。”
顾小雨将怀城大曲从包装盒里取出,瓶子和市面上所售的怀城大曲很不同,要精致漂亮许多。旋开瓶盖,林东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
“呵,果然是特供酒,还未喝到,就快被这酒香给醉晕了。”林东笑道。
顾小雨为他斟满一杯,后又为自己斟上一杯,举杯道:“林东,我敬你一杯!”
林东看看这杯子,一杯酒至少有二两,“班长,这一杯可不少啊!”
顾小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二两酒不费劲就下了肚。
林东手里端着酒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记得高中毕业聚会,你连一瓶啤酒都喝不下,现在看样子一斤白酒下肚你也没大问题。”
顾小雨摇头苦笑,“外人看我跟着严书记,表面上风光无限,可你哪知道我們做秘书的苦,什么都得会,什么都得想得到。我的酒量起初是不行,但严书记基本上天天有应酬,她是领导,不能喝醉,所以就只能我扑上去替她挡酒。一个月三十天,我每天两顿酒,这酒量能不上来吗?唉,喝多了实在难受,就跑进卫生间,扣着喉咙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然后回去再喝。刚工作那会儿,经常上午我还在医院打吊瓶,中午和晚上继续喝。你也发现我瘦了,其实是我工作之后才瘦下来的,整整瘦了二十几斤。”
林东没想到顾小雨风光的表面下掩藏着如此辛酸的经历,把她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班长,我們老同学见面,不是应酬,今天你就别喝了,这一瓶怀城大曲特供酒让我一人来吧。”
顾小雨遇到的人都是想着法子灌她喝酒,很久没遇到像林东这样体贴她的人了,心里忽然想起了高三时下第一场雪的那个中午,心里温暖一片,説不出的感动与欢乐。
“行,待会你带两瓶回家给伯父喝,让他也尝尝咱們本地的特供酒。”
林东自斟自饮,与顾小雨漫无边际的聊起大学毕业之后的经历。顾小雨毕业之后顺风顺水,进了县委大院工作,很快就被严书记看重,成为严书记的秘书。她听到林东曾做过仓管员,住在地下室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对了林东,你还没説找我什么事呢。”顾小雨提醒道。
林东的脸色凝重起来,“班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真实的。高中毕业,我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咱們村的村书记家的女儿和我从小青梅竹马……”
林东将与柳枝儿的事情説了出来,言者悲戚,听者怅然。顾小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听林东讲述这段故事。当林东説到柳枝儿如今的处境,顾小雨作为一个女人,既为她感到悲哀,又觉得她可怜,哭的眼睛都红了。
“林东,你仍然爱着她?”听完林东的故事,顾小雨带着哭腔道。
林东点点头,“我还爱着她。枝儿的不幸我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无能,没能在大学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她爸也不会悔婚,那么她现在也就不会活在痛苦之中。”
顾小雨道:“我很同情她,可这毕竟是你們两个人的事情,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林东道:“王国善这个名字你听説过吗?”
顾小雨点点头,“大庙子镇的副镇长,我认识。”
“他就是这场悲剧的制造者,是他找到了枝儿的父亲,所以枝儿才会嫁给那个瘸子。”林东平静的道。
顾小雨道:“林东,咱們是老同学,我也不瞒你,严书记对于王国善是很有意见的。王国善这个人,老歼巨猾,表面上看上去谁也不得罪,但工作能力实在很差,这些年他分管的工作全都一塌糊涂,所以这么多年了还在副镇长的位置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