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晕。随后替换过来。
凌二招呼凌代善和凌代良老哥几个来家里住,哥俩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次来修河提的可不止他们俩,大姐夫、二姐夫、表兄弟,还有刘广兴、黄国玉等人,随便算算有十来个人,凌家哪怕是供得起吃,有地方住,也架不住闹腾。
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工地上起码要干半个月呢。
去祸害一帮孩子,脸呢?
天不冷,有工棚睡,也不算太赖。
大姐心疼他们,隔三差五的送两锅肉包子过去,再把脏衣服拿过来帮着洗洗补补。
凌龙倒是晚上回浴室睡,偶尔跑到凌二这来改善伙食,他年轻是不假,可是论韧性,跟父亲和叔叔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蹲在厕所有半个小时了。
“喂,要不要给你个开塞露?”凌二冲着厕所喊道。
厕所里没回应,不一会儿,凌龙从里面出来,捂着屁股道,“昨天中午是红薯面疙瘩,今天中午是大米和红薯一起煮,油菜叶子、苋菜、蚂蚁菜炖了一锅,没一点油,我前天到现在,三天没上过厕所。”
自己钻进厨房,从碗里倒了点菜籽油,捏着逼着给灌进了嘴里。
凌二没笑出来,只是觉得有点辛酸,不单单是凌龙这样。
老五吃了驱虫药,便一直蹲在门口,拿着小棍子不时的驱赶围着她屁股转的大黄。
“恶心不恶心。”他一脚把大黄踹出老远,大黄呜咽一声,卷着尾巴跑出老远。
“没虫子。”大姐惊喜的道。
凌二道,“以后天天吃井水、自来水,不要再喝河水。”
河水哪怕加了明矾沉淀,也少不了寄生虫。
天渐渐地黑下来,凌龙在凌二家酒足饭饱,抱着一盆红烧肉,带过去给他老子还有他叔叔、姑爷们改善下伙食。
他回来的很晚,已经是九点多,凌二正准备出门接老三放下自习。
“你不能又在那喝了吧?”凌二笑着问。
凌龙道,“看热闹了。”
“有什么热闹的?”凌二问。
凌龙道,“东圩和老郢子的人干起来了,那铁锹、扁担舞的。”
“没闹出人命吧?”凌二心里一凛,虽然这种事很平常,但是依然感觉不舒服。
凌龙道,“没有,闹不开,亲戚套亲戚,里面说和的多,只有王冬顺的胳膊被吴凤本的铁锹夯出来个口子,正卫生室包扎呢。”
凌二去接老三,骑着自行车特意绕着河坡走的。
河两岸到处是手电筒、火把,依然不时的从人群里传来骂声。
“谁再不老实,我们带谁走。”手里拿着大喇叭的警察在两岸游走。
“吓唬谁呢!”
“有种来啊...”
“管饭好啊...”
不时有高声唱反调的。
凌二竖着耳朵,大部分都没听真切。
睡到半夜,他依然能听见两岸的喧嚣声。
第二天一早,凌二得到的消息是,他老叔凌代良和凌代善、刘广兴等被拉走了,原因是因为凌代良小舅子是老郢子的,他不能看着小舅子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