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1 / 2)

他爱林妍,那她的妈妈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仿佛疯了一般,她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蓦地伸手,霍明轶拉住了她,“倾情,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顿了顿,想到靳铭琛,她想笑,然而滚烫灼热的眼泪却汹涌而出,眼前一片模糊,不管不顾的,她使劲挣脱了他,“你松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手,不自觉的松开,霍明轶一颗心痛到了极致。

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她?如果,他一个人守着,是不是更好一些?

仿佛失了魂一般,顾倾情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墓园,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化入一片尘埃,她不想那么悲伤的,她不想的,但是她愤怒,从未有过的愤怒,将她整个人给淹没了。

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

原来都只是她母亲的一场梦,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可笑她们却是当了真了吗?

跌跌撞撞的,穿过一排排的墓碑,她出了墓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但是她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走着。

霍明轶想要拉住了,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眼前一片模糊,双手紧握成拳,他蓦地蹲下神,一手抚上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喉间哽咽。

“玥儿,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的!对不起!”

上一代的恩怨终究是上一代的,他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便告诉了她,但是又何曾考虑过她得知后的心情?

母亲年纪轻轻便与之天人永隔,父亲是为了利益才娶的母亲,一直以来讨厌的继母实际上是自己父亲最爱的女人。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告诉她,这样让她如何去承受?

疯了似得,靳铭琛到处找着顾倾情,然而找遍了她能够去的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的人,他整个人都快疯了,从未感觉到时间会是如此的难熬。

车子停靠在马路边,车内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一片压抑,徐飒坐在前面一言不发,他甚至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boss,我们现在……”

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靳铭琛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开车,去墓园!”

“墓园?”

“城西郊区墓园,现在立刻开车去!”

“是!”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于连穆静瑶、司澈那边能打电话的他都打了,然而却没有踪迹可寻,那么,他唯一没有去找过的地方,就只剩下墓园了。

——我的分割线——

宽阔的大马路上,顾倾情跌跌撞撞、踉跄的走着,她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是泪流满面,眼前模糊一片。

她疯狂的大笑着,发了疯似得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明明已经步入夏季,天气暖如阳,然而她却觉得冷的刺骨,凉的骨头缝都恨不能是疼的。

“骗子!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哈哈哈!都是骗子!”

她自以为的继母,父亲另娶的她人,原来他们一早就是认识的,甚至于满了她和妈妈那么多年,她自以为是的不公平,却原来顾娇月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原来只有她和她的妈妈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那么她一直以来的愤懑、怨恨都算是什么?她又算是什么?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笑啊!

“丫头,你怎么了?”

身子忽然被人抱住,鼻息间涌来的是熟悉的好闻的味道,身形一僵,顾倾情抬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靳铭琛,他的身后,远远地停靠着的是一辆白银色的劳斯莱斯。

徐飒在上面静静的待着,将时间留给两个人。

看着她红肿的双眸,满脸的泪痕,以及一边肿起来的脸颊,找到她时的那种喜悦心情被冲散,他眸色幽深,凛冽的吓人。

该死的,谁动了他的丫头,顾泽涛吗?

大手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靳铭琛一颗心揪痛难忍。

“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去?谁打的?”

“你是来找我的?”没有回答他的话,开口,她嗓音沙哑至极。

“是,靳太太,我是来找你的,接你回家的!”

“家?”眼前模糊一片,她扬起唇角想笑,豆大的眼泪却划破了眼眶,握上他温热的大手移上左心房,她哭的哽咽。

“靳铭琛,你感受到了吗?你的靳太太,她的心,被硬生生的撕裂了!”

话音落下,他蓦地将她拥入了怀里,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丫头,没事的,你有靳先生在呢,有我在呢。”

脸埋在他的胸前,闻言,她“哇”的一声,失声痛哭出来,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疯了似得大喊着、控诉着。

“靳铭琛!你说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妈妈又算什么?我恨了、厌了那么久的继母,实际上是我父亲的初恋情人,我讨厌、憎恨,恨不能撕了的女人,实际上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妈妈爱了一生的男人,实际上只是错付一生的负心汉!他爱她,那我和我妈妈算什么?他亲手给了我妈妈一个谎言造就的梦,又亲手撕碎!我的恨又算什么?”

可笑啊!可笑她一个人恨了那么多年,叛逆了那么多年,实际上却活在一个谎言里!

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靳铭琛紧紧的拥着她,声音平静无波,眸间却是一片猩红,满是杀意。

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他一字一句道,“丫头,你还有我,别伤心。”

别伤心,你伤心我的心会痛,别难过,你难过我会更难受,因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你的悲伤而悲伤。

他说过不会自此以后让她在流一滴泪,不会让她心寒、失望,然而他们却害得他的靳太太伤心,绝望至此!

顾家吗?该死!

“靳先生,你说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