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偶尔遇到，说到以前学校里一些事……我有点后悔退学了……”

乔语祈求地看着傅叶舟。

傅叶舟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心里满是疑惑。那个骄傲的，身上有股子什么都不怕的劲头的乔语，去哪里了？

尽管这样，他还是对着乔语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是的，也怪我，不该跟你提起你室友出意外的事情，吓哭你了，还被人误会。”

乔语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圆谎，感激地看着他又去求周洁云，“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咱们现在就回家好么？您肯定累了吧？路上我给您揉揉肩膀！”

周洁云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傅叶舟一眼，转身就走。

“我不能去了，免得被她知道。拜托你……”

“好。可是，乔语，你这边真的没关系吗……你丈夫呢？婆婆刁难你，他知道吗？”

“你记得悄悄打听，不要被别人知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了！”乔语急匆匆地说完，转身小跑着追周洁云去了。

周洁云已经上了车，见乔语满头是汗地追过来，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她。

“磨磨蹭蹭，你跟那个野男人到底有多少话说不完？”

乔语低着头，不敢辩解。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到就恶心！”周洁云冷笑着说：“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你妈那种丑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乔语猛然抬头，“你怀疑我害死你女儿，怎么针对我折腾我我都认了，因为我要从你这里得到我妈的消息。可是，如果你这样污蔑我妈，那我……”

“那你怎么样？去找你妈哭呗！你也得先找得到人吧？你就不怕，你一时意气用事，害死你妈？”

乔语心里猛地一揪，随即又一阵狂喜，“就是说，她现在没事？”

“你有没有脑子的？大概是猪脑子吧？你妈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会没事。”

“那她……”

“半死不活呗。能不能继续救治，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说起来，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周洁云看着自己的指甲。

乔语心里一阵激动，压下眼底的泪水，“我会听你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真的！”

周洁云看着乔语忍气吞声的样子和微红的眼眶，心里升起一种扭曲的喜悦，回到穆宅，自然又是一通变着花样儿的折磨。

好不容易周洁云要休息了，乔语还在暗自庆幸，她没有再让自己去守灵，就听到她说：“厨房里准备好了宵夜，你去医院给他们送去。”

自己的老公深夜不归。在医院里陪别的女人。

她却还要亲自送宵夜过去。

乔语的指甲狠狠掐着掌心，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和麻木心里的疼。

乔语满身疲惫地抱着宵夜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灯火通明，道路两旁伫立的楼房里亮起灯。每一盏灯火之后，都是一个家庭。

乔语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自嘲地想着她甚至该庆幸，起码深夜里她还有专车接送，没让她走路去送就不错了。

乔语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可有时候，不这样，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