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唐仙道，“向杨小天复仇吗？”

“是的。”

唐仙道:“有了我的帮助，你按部就班，只需要几年就能复仇，甚至你央求我，我都能帮你复仇。可你为什么背叛？你为什么做了一个伤害我的选择？”

“对不起。”李文秀道，“但我实在等不及了，我不是越王勾践，我没有那种卧薪尝胆的心境。每一天，我的心都被仇恨所嘶咬，我时时刻刻都因为仇恨而肝肠寸断。最终，仇恨令我做出了危险而疯狂的举动……”

“仇恨？”

唐仙看着李文秀和第九使徒的惨样，“你的复仇，应该没有成功吧？”

“失败了，惨败!”李文秀惨笑道，“杨小天的强大，超越了我们的想象，我和第九使徒联手，都被杨小天吊打了。如果不是第九使徒的八咫镜可以穿梭空间，让我们逃走了的话，我们都会死于杨小天的手中。当然，我们也不过是从一个修罗场逃到了另一个修罗场，我们没有死在杨小天的手中，却注定要死在你的手中。”

“你精心谋划的结果竟然是这样，讽刺不讽刺？”唐仙冷冷道。

“很讽刺。”李文秀道，“但是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无论你给我多少次选择，我都会做同样的事!我早已经死了!真正的我，早已经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只为复仇的死灵罢了!”

“好一个你不后悔!”唐仙一贯淡漠的面容此时竟然扭曲起来，“你是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一直欺骗我，对吗？”

“是的，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你，自从我被杨小天所击溃之后，我的生命之中，就只剩谎言了。”李文秀道。

“就连信物也是伪造吗？”唐仙闭上眼睛。

“那倒不是，我真的和你们唐家有渊源，其实我不是李文秀，我是景如龙……”李文秀如同交代遗言一样，把自己的过往，都对唐仙说了一遍。

“原来你本质上是一个男人，难怪我对你的感觉那样特殊，原来我自以为是的爱情，一直就是一个骗局。”唐仙道，“你利用了我，伤害了我，这是一笔账。你杀害了我们唐家的长老，这是又一笔帐。你杀害了张万古，这又是一笔账。你盗窃了【金蛟剪】，这还是一笔账。你欠我，欠唐家的，太多了!”

“是啊，我欠的太多了。”李文秀也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反而一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你打算怎么还？”唐仙道。

“杀了我吧，我现在也只有贱命一条了。”李文秀道，“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纵然想偿还更多的东西，也是无能为力。”

“我想收走更多，但是你实在没有，不过你把第九使徒拖下水，也能让我收获一些奇物，勉强算是利息吧!”唐仙深深出了一口气道，“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到此，就做一个了断吧!”

“你要把我一起杀了？”第九使徒道，“我可不欠你们唐家什么!别杀我，我可以给你效力!”

“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唐仙目光冰冷道。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他配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不应该由你来做决定。”

这是一个柔和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