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漂亮。
这一世,自然得如法炮制。万一不涂抹,她的眼睫毛长得不如上一世好看了,她会后悔死。
“噗”的一下,晋王弯下腰就吐了起来。
他堂堂晋王竟喝了隔夜的剩茶,难怪口感差到极致。
吐完后,萧立策抬手擦掉嘴角的茶渍,兴师问罪:“是隔夜剩茶,你为何不早说?”
说了,他铁定不喝。
林姝瘪瘪嘴,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你没问我,就擅自用了本姑娘的茶盏,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兴师问罪起来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通过这两日的接触,一连占上风好几次,林姝蓦地不怕这个前世冷脸王爷了,还就喜欢与他杠。
越杠越来劲。
萧立策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可下一刻,他又莫名兴奋起来。手里这个是她日日用的私人茶盏?他一口喝下去,她竟不介意?
是不是代表……她没先前那般不待见他了?
萧立策心底陡然腾飞一股异样的喜悦。
却说眼下的林姝,盯着他手里的那个杯盏,心底直嘀咕,她的东西从不让别人碰的。算了,等会连茶盏一块丢了得了,换套新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萧立策心底那股子微妙的喜悦劲还没过去,林姝陡地放下手里的大迎枕,爬到木榻角落将方才丢在那的蜀锦木匣子捧了过来,再次推到晋王面前。
萧立策:……
狐疑地盯住林姝,不知小王妃何意。
“王爷,这个您请收回去。”林姝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准备谈判。
收回去?
萧立策嘴角一扯,这个绝无可能。
对上林姝询问的双眼,萧立策给了个理由:“里头的东西被你上回撞坏了,怎的,你已经修好了?就要还给本王?”
林姝:……
什么被她撞坏了,上一世她无意间瞥见那对木镯子,看到它俩就是坏的,每一个中间都断裂了一条缝。
怎的,这一世的晋王,竟要无端赖在她头上?
这就未免太欺负人了。
她林姝长得像那般好欺负的?
林姝鼻子一哼,对上晋王的目光,丝毫不胆怯:“尊贵的王爷,里头那对东西到底如何坏的,上头的裂缝又是如何来的,想必您清楚得很。碰瓷这一招,还是换个人用。”
萧立策:……
小王妃这话未免也太不给情面了。当面戳穿他,未免太过大胆。
不过,她的胆量,他是打心底喜欢。他自身强大,他的王妃哪能是那种胆小无能之辈,怕东又怕西的。
等等,萧立策突然意识到,她是如何得知上头的裂缝不是她弄坏的?而是他碰瓷?
难不成只是自觉,靠猜的?
萧立策微微有些疑惑,就算时光倒流回万福寺那天,蜀锦木匣子先是被她倒退着走给踢了一脚,后来又被她撞飞一次掉落在地,这样来了两下,木镯子断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看林姝眼底的意思,她竟是很笃定这木镯子不是被她弄坏的,萧立策蓦地觉得有哪儿不对。
难不成林姝也带了记忆重生?
也不对啊,上一世的林姝绝不可能见过他这对木镯子。
“被我说对了,王爷您就是在碰瓷。”林姝眼睛贼尖,晋王眼底那点一闪即逝的光没能逃脱她的法眼,立马追加一句。
却说萧立策百思不得其解后,干脆暂时先放弃。对着林姝弯唇一笑,立马扬了扬他受伤的右手:“看到上头被你咬下的伤口没?”
林姝翻了个小白眼,不打算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食指弹了弹木匣子,继续道:“王爷,这个木匣子竟然并非本姑娘弄坏的,那请您现在就收回去,自个去寻找工匠去。”
这番话说的,好像他堂堂一个王爷付不起修补的工钱,才硬赖上她的?
但提到木镯子,萧立策还真心不容易生气,心平气和地继续厚皮脸赖上她:
“本王的手被你咬伤了,这属于蓄意谋害皇嗣,罪名有多大,不用本王提醒你?”
林姝:……
这晋王真真是厚皮脸到极致呀,他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闯到她床榻前,偷摸她的手,还不许她反抗?
可偏偏按照大召王朝律法,咬伤了皇子,还真的是重罪一条。
林姝抿紧嘴唇,不说话了。
见她气焰被压下去了,萧立策继续谈条件:“谋害本皇子的罪名,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你得用一件事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