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躺在地上,被侍卫看守的大哥,目光十分轻蔑,不过庶出之子竟妄想成为大凉国的国主,也不垫垫他的出身,这些年他敛其锋芒,就是为了让大哥发放异彩,唯有这样他才会自视甚高的以为,唯有他方配的上这个龙椅,却不知所有一切都是他在身后推波助澜。
内室,太医们惊慌失措的看着龙床上气息奄奄的圣上,不明白只是一个早朝怎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身旁李公公神色难掩焦急,慌张道:“张太医,您快想想办法……”
张太医身为太医署的署令,看着圣上腰间不住流血的伤口,心中难掩畏惧,忙才能够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陛下吃下,见此,李公公惊愕道:“张太医,那是……”
张太医咽了咽口水,慌张道:“您莫要着急,适才给陛下服的是止血丹,”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陛下的龙袍,抖着手查看圣上的伤口,还好!还好!看着匕首搂在外面的尺寸,并未伤到圣上的要害之处,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轻声道:“除了李公公守在此处,你们都先出去,我要静心给陛下把脉。”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神色犹豫不定,都不想错过此等献媚的时机,随后目光不由看向魏将军,今日他之举动,可谓是大大出了一场风头,倘若圣上度过此难关,日后魏将军定会光风霁月、无人可比。
张太医身子一僵,脸色惨白,颤声道:“早膳时圣上可是吃过什么?”
李公公嘴唇发抖,瑟瑟道:“张太医,适才老奴听大皇子的意思,好似给陛下下了毒……”
闻言,张太医心中微舒,方缓缓道:“正是!”似他们这般太医,每日都要给陛下诊脉,遂当他诊到陛下中毒后,身上下了眼神冷汗。
“毒很严重吗?”
张太医轻声道:“可解!我这就写下药方,你速速去太医署去抓药,”声音一顿,看向陛下的伤口,轻声道:“烦您去请赵太医过来……”
李公公飞快点头,忙唤人过去。
张太医看着陛下胸口的匕首,心中低叹:希望陛下定要度过此关,不然……他一家老小怕是小命休矣!
不一会儿,赵太医脚步慌张的进来,神色担忧道:“陛下……”待看到龙床上脸色惨白,双目微闭的陛下,下盖一软,差点没跪下。
张太医忙道:“你总算来了!”
适才殿中发生的事早在宫中传遍了,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此事定然不会牵扯到他身上,未料张太医竟派人去太医署寻他,这要是陛下有个万一,张太医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退,想及此,看向张太医的眸光带着些许幽怨。
张太医也是老油条,焉能看不出赵太医眸光中的幽怨之色,可此事唯有拜托他,谁让他擅长外伤,倘若他二人齐心合力,说不得让陛下转危为安,到时他们定也是立了大功一件,且他看过陛下的伤口,看似很深却并未伤及到要害,遂今日之事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番机遇。
事到如今,赵太医还能说甚,为了一家老小的小命,定要全力以赴,与张太医合力将胸口的匕首拿出来,只见圣上疼的闷哼一声,额头更是虚汗不止,李公公拿着丝帕为其擦拭额头。
圣上生生被疼醒,只见其瞠目切齿道:“那个孽子呢?”
李公公见圣上醒来,差点喜极而泣,哽咽道:“陛下,大皇子已被人看押起来!”
“谁也不许看他,朕要亲自审问他。”
“是……”
张太医忙道:“李公公,快去把熬好的药端给陛下,快……”
李公公忙不迭点头,飞快的走到桌旁,端着药碗慢慢喂给陛下。
圣上喝过药后,药劲一上来缓缓睡着。
李公公看向张、赵两位太医,胆战心惊道:“陛下……”
“李公公放心,陛下已经无碍,不过此次毕竟大伤元气,日后切记不可动怒,有伤根本。”
“老奴知道了……”
圣上转危为安后,魏廷茂心下舒口气便大步离开,如今宫中所有属于大皇子的余孽早已被看押起来,圣上也安然无恙,遂他必须赶紧回府。
睿哥见他转身离开,忙扯住他的胳膊,阻拦道:“陛下刚转危为安,你便……”
“如今我夫人还不知如何,我必须过去瞧瞧。”
“可陛下若……”
话音一落,就见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神色慌张的行来,二人忙垂着头,躬身揖礼,皇后娘娘脚步一顿,轻声道:“今日陛下与太子能逃过一劫,多亏了你们……”魏、刘两家,不更甚至说多谢刘家老太爷,若不是他料事如神,他们焉能提早防备,只是竟未料到老大心肠这么狠,竟当众弑父!
二人在此躬身揖礼,躬身道:“我等身为臣子,自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好!好!”来的路上,她已得知陛下转危为安,心下也是微微一舒,轻声道:“待陛下醒来后,定给你二人记上一大功。”
“不敢!我等也不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
皇后娘娘淡笑不语,轻声道:“本宫还要去看陛下,就不与你们多说。”
“恭送皇后娘娘。”
睿哥到底没拦住青墨,只见他大步离开,到了宫门口身子一跃骑马离开,也不知夫人那边是何情况。
此时,被三公主软禁的刘湘婉正待在屋中悠闲的喝着茶,赵妈妈担忧的不住在屋中来回行走,只听她轻声道:“妈妈,您还是坐会儿吧!”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坐的住。”也不知姑爷何时能回来。
刘湘婉低叹:“此时咱们唯有等……”
招银心下不住担忧,惴惴不安道:“姑娘,妈妈让奴婢寻人递个口信给刘家,也不知有没有送出去。”
焉能送出去,如今府中别说正门与后门,怕是钻狗洞的出口都被人看守,府中上下皆是婆婆的人,她焉能让消息流出去一丝。
招娣倒是跟姑娘一样,老神在在道:“你们急又有何用,阎王要我们三更死,焉能活过五更,”神色一顿,又道:“不过奴婢相信姑爷,他一定会来救姑娘。”
刘湘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道:“为何你这般肯定?”
招娣掷地有声道:“奴婢不会说,可姑爷如此在乎姑娘,定不会置您的安慰于不顾。”
刘湘婉轻拍她的手,淡笑道:“说你呆时又比旁人都看的明白,说你聪明有时又犯傻,真真是……”
赵妈妈皱眉道:“姑娘,您这话是何意?”
“静观其变!”
三公主眼神巴巴的看向门外,神色难掩焦急,不住催促向嬷嬷:“你快去看看,可否有人来报信……”宫变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有了消息,为何到现在大皇子还未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