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这就吩咐余香去安排,却见慕卓衍脸色愈发难看,慕允琪跟着余香去查看房间,心瑶却愈发不明白,慕卓衍为何如此抵触。
刚才,他上楼望那一眼,分明是在担心丝芙和她为过去的事争执,但是现在却……
“平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和丝芙来时,带着的厚礼,定是你买的,为何……”
“这是你的家,你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当我什么都没说。”慕卓衍说完,转身就迈出门槛……
“你这人到底怎么了?!”心瑶追出门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是,你仍是当佐芙丽和丝芙是恶人?”
“我当然不会当她们是恶人,佐芙丽在刑部多年,也立功数次,帮允琪分忧解劳,我都看在眼里,且看得出,允琪是真的在乎她,但是……”慕卓衍本想对她细说一说锦卉在集市险些失踪的事,视线落在她高高的肚子上,迅速又压下冲动“罢了,没什么事儿,你去忙吧!”
心瑶忍不住暗斥他莫名其妙,见他要走,不禁嗔怒道,“丝芙还在这儿,你要往哪儿跑?”
“你当军营很闲呐?”
“练兵的事儿用不着你,有那些部将盯着呢,真若有战事,也是户部那边送粮草先行,你这样着急倒像是着急躲避谁。”
“我也也没躲。”慕卓衍只得又硬着头皮返回,却没再进去璇玑阁,女子小产的房间,他一个未婚男子委实不便多呆。
丝芙只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急忙告辞出来,正见慕卓衍悠闲地在厅堂内的墙壁前赏画,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画上一对儿男女牵着手,唇角扬着浅笑,绕在膝前三个小孩,温馨和美,着实羡煞旁人。
“殿下还没走?”
“被心瑶硬留下来的。”慕卓衍瞥她一眼,她这一出来,他反而有些尴尬。“怎么不多聊会儿?”
“妹妹犯困,她失血过多精神不济,刚服了养身汤,说着话就睡着了,允琪在里面陪她躺着,我就出来了。”
慕卓衍挑眉,却在无意间被她最后一句话刺伤。佐芙丽有允琪,这画上的心瑶有慕景玄和三个孩子陪着,他的父亲早有新王妃相伴,就连那不受待见的太上皇都有太后天天与他拌嘴吵架……全天下,仿佛只有他一人还是独自一人。
丝芙见他看着画叹息,只当他是懊悔当年错失了心瑶,“殿下当年若是没有做糊涂事,这会儿对画伤感的,定然就是我那表哥慕景玄了。”
慕卓衍本想开口与她求婚,乍听她如此挖苦,话又咽回去。“话不投机半句多,想看两相厌,还是各自安好的好。”
丝芙听不懂他这话,“殿下这是何意?”
“自己咂摸吧,本王还忙,先回军营了。”
“奴婢跟着服侍殿下……”
“用不着!你还是回去扫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