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祖失笑,“这事儿咱们别多管,该是太上皇和太后费心的事儿,那宁珞不去找心瑶的麻烦便好,她若敢对心瑶不敬,我必收拾她!”
拓跋露深知他的厉害,这一路上遇到什么劫道的马贼土匪的,旁人都不必费劲儿,只他打出去两掌,便叫那些人落花流水,再无站起之力了。
她忙挪到江宜祖身边,“王爷,您也要护着露儿呀,露儿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你有两个姑母,还有当太上皇的姑父,还有祖母,还有堂姐,还有姐夫,又有表哥,用不着本王护着你。”
拓跋露这才想起,在这大周京城里,自己才是被捧在手心上的,自己也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是呀,我怎么忘了呢?我姑母拓跋荣敏是太后,我姑父是太上皇,我小姑姑是拓跋荣萝,我小姑父是凌厥皇帝,我堂姐是拓跋坤珠,我堂姐夫是当今丞相兼宣王,我祖母是北月前太后贺毓,我表哥是当今皇帝陛下,我萨岚表哥更是凌厥储君……我凭什么怕宁珞呀?我实在没有必要把她放在眼里……”
方来尴尬地挠眉梢,却不敢打趣她,但是那宁珞素来是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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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凌厥帝妃与储君的到来,慕景玄特在泰仪殿举行宫宴。
歌舞欢宴分外热闹,心瑶也因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总算能安稳的睡觉用膳,这宴席,她也更加欢喜,
母亲在这一路上没有动胎气,且礼队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贺毓、拓跋荣敏、拓跋坤珠、拓跋荣萝、贺金香等人一家相见格外亲昵,拓跋荣萝抱着小娃儿慕泓舍不得撒手,贺毓握着萨岚的手,祖孙俩也冰释前嫌,一家上下和乐融融。
见慕景玄也难得有了笑颜,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景玄,不如现在就命人多收拾两间寝殿,让皇外婆和舅母暂且在宫里安置,这样她们与姨母说话也方便些。”
“好,就依你说的办。”慕景玄若有所思地看向阶下,注意到宁珞的一张脸拉得比马脸还长,不禁担心拓跋露的处境,“瑶儿,你前几日给皇婶皇叔的懿旨,他们可有说什么?”
“没有,给良太妃举行葬礼也忙,谁也没顾得上谈这事儿。”心瑶凑近他耳边,“我怕露儿被找麻烦,特让她和方来三天后再过来,咱们可以利用这两日的时间,好好安抚皇婶皇叔……”
“嗯!”慕景玄觉得这时间还算充裕,“我来安抚就好,你好好养胎,不要为这些琐事烦忧。”
“好!”
夫妻俩相视而笑,正沉浸在这安然美好中,殿外却传来一声通传,“露郡主、方来将军到——”
心瑶惊得一歪,慕景玄忙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看向阶下,就见纱带飘舞的舞姬们退让到了两边,拓跋露和方来竟穿着大红的吉服迈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