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顿时傻眼,手上的整个箱子只剩了几片木板还完好,她只得腾挪出自己的书箱,收整地上的书册,却无意中发现,这些书,竟都是慕卓衍的。
心瑶素来不喜欢窥伺旁人的秘密,但是,手上一本厚厚的手札,却让她忍不住想打开翻看。
手札上只一个字做了标记——蛊。
显然,这手札是专门用来记录养殖毒蛊的。
她迅速自车窗往外望了一眼,见拓跋露和余香、小格子都没有回来,她迅速从头到尾地翻看一遍,却发现里面不只是有字,还有许多图,前后总共手记录了二十多种毒蛊以及蛊毒,以及搭配详细记录着整个养育毒蛊的过程。
这册子,慕景玄这一战,定然能用得上。
她迅速自自己的书箱内,寻了一本相同大小厚薄相仿的手札,飞快地换了封皮,拿笔在上面模仿慕卓衍的笔迹,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蛊字。
现在慕卓衍重伤养身,白天晚上的躺着,断然不会看这东西。她正好可以借着机会抄写一份,并尽快送到景玄手里,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边的营帐内,慕卓衍见到自己的两箱书不见了踪影,狐疑地看忙碌收拾衣物的拓跋露。
“拓跋露,我的书呢?”
“什么书啊?”拓跋露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仔细将叠好的衣服整齐放在铺得方正的包袱上。“我可懒得碰你的书,你不要因为和我离婚,就在这儿无中生有。”
慕卓衍震怒,“本王已重伤到这个地步,岂有心思与你无中生有?那些书是本王自幼便带在身边的,刚才还在,这会儿却突然不见,这分明就是被你们搬走了!”
“谁搬你的书?谁稀罕你的书?”拓跋露只觉他分明是在故意挑事儿,“我与你成婚这些时日,只见你舞刀弄剑,可从来没见你碰过那几个旧箱子。你最近养伤,也叫将士们弄着那箱子搬上搬下,你不累,大家搬得可早就厌烦了,指不定是谁给你丢在了路上。”
慕卓衍笃定地道:“将士们不可能给我丢了书,他们都了解我的习惯和脾性。除非,是你刚才给我扔了。”
“哈……哈哈哈……”拓跋露自嘲地冷笑,“难怪心瑶非要折腾着让你我签写离婚合盟书,果然,她可猜对了!”
“你少对本王冷嘲热讽的,本王不吃你这一套!你只管把本王的书箱还回来,此事便算过去,本王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收拾重物的小格子与余香始终没有搭话,见两人气氛不对,忙都回想刚才搬下马车的境况。
小格子尴尬地道,“刚才,是奴才搬了两箱子东西,只是,奴才不敢确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所以,奴才一搬进皇后娘娘的马车,放下箱子,便回来忙着搬别的,这一忙碌,就把这事儿彻底给忘了。”
慕卓衍尴尬地叹了口气,“罢了,此事是本王不对,本王刚才说话也难听了些,请露郡主见谅!”
“既然找到了,本郡主给你还回来便是!”拓跋露交代余香帮她整理衣物,便下了车,走向心瑶的皇后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