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子尴尬地相视,都怨愤地看向萨莎,然后抬手就啪——啪——啪——响鞭炮似地打起了嘴巴子。
慕鸾冷笑,“不够响啊!怎么长记性?”
祖昂帝无奈地拂额看拓跋荣萝。
拓跋荣萝淡凉端起茶盅,佯装忙碌地喝茶,只当没有察觉他的求助和尴尬。
心瑶注意到两人的微妙,见众女子也打得胆寒生畏,这才适时说道,“景玄,三姐,叫她们停了吧!让百官家眷肿着脸回家,实在不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大周在欺负人呢!”
慕景玄道,“得了教训知错的人才能饶恕,这些个赔礼道歉都不会,再回去说咱们大周欺负人,朕还得亲自教训!”
众女子惶恐地忙起身跪拜,“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等知错了!”“臣妾等再也不敢了!”
慕鸾道,“一个个长点心,别人云亦云,平白地给你们夫君丢脸丢到了我们大周!”
心瑶也道,“本宫处事,素来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其生不如死!”
满殿陡然一片死寂,众女子都禁不住抬手摸刺凉的后脖颈子。
“拓跋柔萱当初杀我害我,我才将她关入牢狱,她自尽而亡,是因受不住牢狱之苦,若她强悍几分,能活下去,萨莎也便没了理由假借为她报仇,而僭越本宫的夫君!”
“我……我没有假借……”萨莎不甘心地争辩,却已然没了刚才蛮横狡辩的底气。
心瑶:“本宫本看在你是皇姨母的养女,本不想与你计较,你却欺辱本宫眼睛未痊愈,刻意当着本宫的面挑拨景玄,又是下毒,又是刺杀,还虐打宫人致死,掩埋后花苑。你罪大恶极,本宫容不得你继续嚣张下去。”
萨莎恐惧地哆嗦着趴在地上,眼神惶惶看着地面,却不知道,江心瑶是如何知道她掩埋尸体在后花苑的。
慕景玄当即命方来把尸骨抬上殿来,一股陈腐之气顿时弥漫大殿,盛放尸骨的大框里,白骨森森,有些还沾染着蛆虫和腐肉……
一众女子惊得花容失色,萨莎恐惧地连滚带爬,忙躲避到远处,仿佛在躲避什么纠缠不去的冤魂……
“我没有,不怪我,不怪我……他们都太不听话了,他们都该死……”她近乎疯癫地捂着眼睛哭嚷,“父皇救儿臣呀,父皇……”
祖昂帝说道,“这些尸骨,是朕命人挖出来的。朕早应该告诉你,在你出生当日,朕就该掐死你!”
“柔萱那般卑鄙狠毒,心瑶没有将她千刀万剐,是顾着我的感受,没想到你竟比柔萱还可恶,你可真是柔萱的好姐妹!”龚璇玑恼怒地抓起桌上的高脚果盘就又要扔下去,江宜祖忙按住她的手。
心瑶也忙道,“母妃,越师父交代了您不可动怒,您怀得可是两个娃娃呀!为这种罪人,不值得动怒。”
众人也都被这番境况吓到,珈德优雅地用帕子掩着口鼻,“荣萝妹妹,你是怎么教得萨莎呀,可怜我们都如此疼惜她,竟是也都被萨莎诓骗了!”
慕鸾冷笑,“珈德贵妃竟说诓骗?你们凌厥国可真没有半个实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