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
慕景玄心里倾倒了蜜罐,却更怕她发髻在人前坍塌,他顺势托着她的后脑勺,帮她扶了扶发髻。
心瑶抿着笑,眸光狡黠地闪烁,“夫君忙这几日,今日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置,你不用担心。”说着,她指尖就按在他的玉枕穴上。
高大的身躯歪下去,她忙扶住他,慢慢地把他放躺下,却废了半天劲儿也无法将他拖到软塌上,只能把软塌挪到他身边,把他翻滚上去,然后抽了毯子给他盖好。
“女子之间的争斗,男人最好还是别插手,否则,沾染一身泥泞,甩也甩不掉。”
心瑶心疼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就拎着裙摆下去马车,经过车子后面的小马车时,唤道,“方来,清茶、如意,跟我走!”
三人知道今日出事儿,都不敢懈怠,一听到主子的命令,就跳下马车跟在主子身后,严阵以待。
方来忙道,“刚才宁柔在那边告状,事情都说明白了,这毒本是冲着太后去的,反让主子您遭了罪,无论如何,这事儿该让太上皇知道。”
“还不知对方的目的,暂且别声张。对方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我中了倒是能自行处置,伤了太后的身子,我反而难辞其咎!”
清茶和如意相视,“所以,主子知道真凶是谁?”
“还能是谁?同样的白檀香,太皇太后的就是真的白檀,偏搁在太后的九凤软垫上却是假白檀,且假的叫人难辨真伪。若是宫外的人要害人,势必一并夺了我们的命,偏偏,只一个有毒……”
三人见她话语有所保留,顿时怀疑是太皇太后安排的。
搁在平常,宁柔若真的有事,该是去皇上面前撒个娇博取同情,顺便还能邀宠,主子让她去太皇天后面前告状,分明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脸,此事已经闹大,太皇太后不给宁柔做主,不处置真凶,势必越闹越离谱。
三人交换了眼神,顿时有了陪心瑶赴汤蹈火的野心和霸气,脊背和脖颈也都挺了挺。
四人一起上去马车,心瑶就跪下来,高呼,“给母后请安,给太皇太后请安!”
苏漓央失笑,“怕哀家欺负你呢!竟带了你的三位忠仆?”
心瑶失笑,“太皇太后位高权重,母仪天下,若欺负孙媳妇这样的小辈,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
心瑶侧首看清茶、如意和方来,“心瑶带他们三人,是让他们看清楚,他们的主子不是好欺负的,不管将来心瑶能不能继续当皇后,他们在外面都可以昂首挺胸做人!”
“心瑶,你这是说什么话?将来你也是皇后,有母后在,看谁敢废你这皇后!”拓跋荣敏嗔怒说完,忙道,“清茶、如意、方来,你们先退下吧,有本宫在,无人能欺负你们家主子!”
三人相视,见心瑶摆手,方退出去。
苏漓央对拓跋荣敏说道,“太后,命人传召妙回神医来吧,给心瑶和宁柔把脉瞧瞧身子,这毒复杂,恐怕也只有妙回神医能解了!”
心瑶幽冷盯着地毯上凌厉展翅的凤凰图,沉声说道,“妙回师父近来没歇息好,还是别叫他掺和宫内的事,心瑶也不愿妙回师父牵扯这些是非,心瑶恳请母后,多叫几位御医过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