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委实无法相信,这女子竟如此厚颜。“你已经做了伤害本宫的事,竟还指望文家能仰仗本宫?那日在太后面前说本宫的坏话,你可是说得干脆利落!”
宁柔和宁珞顿时来了兴致,忙看心瑶的眼神,询问她该如何收拾这女子。
良妃也道,“听说,就是因为文嫔带着这丫头闹事儿,才惹得太后和景玄不睦!”
宁柔冷笑道,“何止呀!听说,十三还讽刺景玄爱美人不爱江山,你们说说,景玄日理万机容易么?身为皇子,哪有不爱我大周江山的?十三那话也不知是谁教的!”
心瑶想起那话就替慕景玄寒心,“景玄在外面出生入死之时,咱们可都是在京城里无忧无虑的,像十三弟那样风凉话一说,就能拿嘴巴杀自己亲兄弟的,委实毒辣!”
宁珞:“十三那嘴皮子分明是针对景玄和心瑶,这文画儿论姿色也比不上心瑶呀,那文嫔怎么就把她弄到了太后身边呢?!”
苏漓央搭着安金禄的手过来,威严地环视众人,“这文画儿到底是哀家的人,是哀家让她过来帮忙的,也算是给太子妃认个错,没想到,竟惹来这么一通数落!”
文画儿忙道,“太后娘娘息怒,是画儿手脚笨拙,嘴巴也不利落,所以得罪了太子妃娘娘!”
心瑶失笑,“你得罪了本宫,竟还能如此柔弱可怜,实在叫人惊叹呐!”
龚璇玑也越看文画儿越不顺眼,“这点柔弱可怜劲儿,倒是演技逼真,不过,本王妃见过比你更厉害的女子,一张口便是泪花倾盆,我见犹怜,你——似乎还差点火候!”
众目睽睽之下,文画儿脸上顿时挂不住,忙看向苏漓央。
苏漓央忙斥道,“画儿,你退下吧,没有哀家的允许,以后不准再接近心瑶和景玄半步!”
“是!” 文画儿匆匆退离,迅速收起了袍袖中的毒粉纸包。
苏漓央沉下气来,忙上前走到烤炉前,见心瑶忙碌不停,不禁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哀家知道,心瑶你是重情重义的孩子,所以……”
“行了,太后娘娘就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贺毓说着,与太王妃苏佩懿相携过来,两人一起在桌旁坐下来,都冷眼等着苏漓央。
这几日,因景玄被逼着纳妃之事,拓跋荣敏被母亲贺毓责骂,这会儿见母亲坐在近前,更觉狗血淋头心有余悸,于是,见贺毓和苏佩懿同时看过来,她起身借口更衣,便遁逃而去。
心瑶忙端着早已备好的烤肉,先给贺毓和苏佩懿摆在面前,“皇外婆,祖母,今儿这肉松软,没有放辣子,你们先尝尝。”
“这几日我们总吃,还是先给大家尝吧!”苏佩懿环看众人,“难为你们这样耐心的等着,快,先切着小块儿,大家一起品尝吧。”
安金禄在苏漓央身边努力地伸长脖子,望眼欲穿地盯着那盘烤肉,吞了吞口水,又忍不住看苏漓央的神色,却见她也在盯着那两盘烤肉。
贺毓和苏佩懿如一对儿举止默契的孪生老姐妹,不约而同,关切地把心瑶从头看到脚,唯恐她少了一根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