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说得如此详细,还能当做不知道,心瑶钦佩!”
心瑶说着,夸张拱手,朝苏漓央讽刺地一拜。
直拜得苏漓央要气厥过去。
心瑶又道,“咱们再说一说太子殿下谋害户部一众才俊名士之事,此事太后娘娘若也不知,咱们就宣召龙鳞阁阁主龙玺前来问一问,如何?”
安金禄忙又看苏漓央的脸色,“这……太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妄言!”那么多条人命呢。
苏漓央恨恨地咬着牙根儿,瞪着心瑶黑白分明空灵澄澈的眼睛,一句话说不出。
龚白芷忙抢言道,“江心瑶,今日我们要说的是太子殿下的病!”
心瑶眸光转向他,陡然变得幽冷阴沉,“也是巧了,你堂堂靖和王的孙女,差点被太子掐着脖子掐死,竟然为太子殿下在此理论,龚白芷你身为我的表姐,却助纣为孽,处处维护曾软禁太后娘娘的太子,你该当何罪?!”
苏漓央也被她一身霸气震慑,张了张口,底气也顿时弱了三分,“龚白芷,你状告心瑶,可有证据?”
“太后娘娘,白芷跟踪心瑶,曾亲见她救过一位花楼女子!”
心瑶冷笑,“你且说,你看见的那位花楼女子长得什么容貌,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家在何处!”
龚白芷哑然,看着苏漓央露在袍边处的凤凰绣鞋,看了又看……
安金禄见苏漓央有些不耐烦,忙催促,“你快把太后娘娘的鞋子看出个窟窿,太后娘娘等着你说话呢,你倒是说呀!”
龚白芷忙道,“禀太后娘娘,白芷只知那女子叫芍药,当日那女子头发蓬乱,白芷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心瑶挑眉,“你什么都说不清,竟还想在太后面前状告我,无非就是利用太后厌恶我,见缝插针,再添油加醋,挑起太后的怒火,让她处置了我,是吧?”
龚白芷心思被戳中,脸色顿时惨白,她恐慌地看了眼苏漓央的脸色,忙又哭着摇头,“太后娘娘,白芷不敢……”
“你不敢?你昨日射伤我和景玄的马,并意图杀我,我可是捏着你那弓弩,我还亲眼看见你行凶!”心瑶说着,戏谑看苏漓央,“太后娘娘,是我爹因为深爱我娘,不忍看我娘亲人死去,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把龚白芷放入大牢。”
苏漓央这才从一团乱麻中挣扎出来,不禁憋闷地深吸一口气。
“龚白芷,心瑶已经给你机会告状,你却连个证据都拿不出,竟还意图害哀家的孙儿和心瑶,此事传扬出去,你让哀家也闹一场笑话,反让皇帝和皇后认为哀家是老糊涂了!”
“太后娘娘,白芷也冤枉……白芷拿着药方去太子府,却……”
安金禄匪夷所思地打断她,“龚小姐,你好心思呀!竟果真有心给太子治病?!你好本事,御医都治不了的病,你竟能得到药方。”
“我……”龚白芷顿时又哑然,再不敢说派人潜入肃王府的事。
苏漓央阴鹜地俯视着她,思忖道,“龚白芷,你这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