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要问什么,赶紧问……不要这样欲言又止的,你难受,我们听得也别扭!”
慕昀修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几乎要瘫在地上,他憎恶地盯着心瑶眸光讽笑的凤眼,越看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江心瑶,你给本宫从实招来,你与欢儿到底什么关系?”
心瑶无辜地哭笑不得,“欢良媛是你母亲张姝推荐给你的,听说,更是你们家管家从仆役场买回去搁在柴房帮忙的,如此遥远的一杆子,怎么可能与我有关系呢?我爹娘把我生成这副模样,我也没想到,竟还有人与我……”
“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为何与你长得一模一样?”慕昀修暴怒地打断她,“这世上,没有谁与谁长得如此相似,除非是孪生姐妹!”
“你想多了!这世上长相相仿的人多了去!”心瑶冷笑。
“我就莫名其妙地与我舅父拓跋樽长得十分相似,人生天地之间,容貌一事,是人不能自己做主的。”慕景玄说着,环住心瑶的肩,“爱妃,咱们走!”
“你……你们不要狡辩!”慕昀修见两人这就要走,忙往前追了两步,就难受地再也无法挪动。
心瑶回眸提醒,“慕昀修,得这种病的人,没得治,且会死得很慢,死到最后,全身溃烂,流脓流血,无法遏止!”
“你如何得知本宫得了这种病的?”
心瑶冷笑,“不只是我知道,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们家的管家和你母亲被猪油蒙了心,寻了一个与我容颜相仿的花楼女子,取悦太后,取悦你……而且,满大街的人也都听说了,欢良媛已经人间蒸发,消失无踪。”
慕昀修顿时气怒交加,眼前一黑,就仰摔在地。
慕景玄挑眉俯首看了看,“爱妃,你说……”
心瑶最是看不得他多管闲事,自己的闲事整日奔忙着管一管便罢了,仇人的死活,何必去在意?!“不管他,别碰他,就让他烂在这里!”
“为夫遵命!”慕景玄环住她的后腰,“咱们这就去给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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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荣敏正在樱花树下的石桌旁品茶,一旁总管太监两手端着厚重的册子,正在细细阅读祭祖大典的一应需要注意的事宜。
注意到儿子儿媳相携进门,拓跋荣敏欢喜地忙站起身来,“景玄,瑶儿,可真是稀罕,难得你们两个又聚在一起,一大早我亲手做了糕点给你们父皇,这会儿你们可赶上口福了。”
拓跋荣敏示意总管太监暂且退下,这就唤了丫鬟过来,又对慕景玄道,“玄儿,你跟着宫女去膳房瞧一瞧,再多给心瑶拿点儿好吃的来。”
慕景玄看出,婆媳俩是有话要单独聊,便乖乖跟引路的宫女一起去了膳房。
拓跋荣敏忙抓住心瑶的手腕,把她拉到近前,“你这丫头,给为娘说实话,慕昀修的病,是不是你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