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着实被慕景玄折腾惨了,一身单薄的骨架,险些被拆散。
她那位夫君却白天忙政务,还能从马车上折腾到床榻上,且生龙活虎精力旺盛,实在吓人,所幸她有神功护体,才不至于太狼狈,却还是忍不住连连求饶……
这会儿用了午膳,正是犯困午休之时,然而一闭着眼睛,昨晚那一场别开生面的欢愉,就涌入脑海,因此也愈发忧心正赶往皇陵的他……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还有长剑坠地的刺耳声响,和护卫呵斥的声音。
心瑶自肩辇上一凛,就见前面一座金龙肩辇停下,宋梨胭和方来被一众护卫包围起来,而刚才那尖叫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她前几日,在街上救下的、染病的花楼女子——芍药。
心瑶忙抬手,示意肩辇停下。
清茶极有眼色地绕到肩辇前,为她掀开垂帘,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子,前面的肩辇上是太子爷和一位良媛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的脸……”
心瑶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你在这边等着,避开那些拿刀剑的人,一会儿若打起来,先跑得远些。”
清茶担心地忙抓住她的手臂,“主子……”
“记住我的话!”心瑶按下她的手,“我尽量让他们不要大动干戈。”
说完,她走向那顶被方来和宋梨胭冲撞的金龙垂纱肩辇。
肩辇内,慕昀修状似虚弱地咳嗽了几声,隔着金色垂纱静看着渐行渐近的女子,眼底眸光复杂深谙,心里更是悲喜交加,爱恨难辨……
他拥着怀中的美人儿,如获至宝般也下来肩辇,眸色也荡漾着甜蜜的宠溺,唯恐心瑶注意不到这女子,他手就刻意抚在女子的脸儿上……
“心瑶,原来是你!可真巧。”
心瑶静看一众举着长剑包围着方来和宋梨胭的护卫,自他们之间的缝隙传过去,捡起宋梨胭被打落的长剑,递到她手上,顺势瞪她一眼。
宋梨胭尴尬地握住长剑,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刚才跑得急,着实没想到,那肩辇上的人,竟是师兄的死对头,而且这死对头,就在前几日,诬陷了江心瑶给皇上下毒……
“江心瑶,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故意找茬,我的剑压根儿没有碰到他们的肩辇。”
“闭嘴!”心瑶斥她一句,转身看向慕昀修,“皇兄,身子这是大好了?”
慕昀修被凉得早已心烦,“心瑶,这方来和宋梨胭,一个是你的心腹,一个是老七的师妹,你说说,他们吓到了本宫的欢良媛,该如何处置呀?”
“欢良媛?”心瑶诧异地看向女子,“良媛好福相,竟与本王妃有几分相仿。”
“肃王妃这般无礼,谁敢与你长得相仿呀?本良媛这是父母给的!”
欢良媛冷傲地娇柔抬手,轻抚了抚妆容精致的脸儿,贴进慕昀修怀里,撒娇地嗔怨道,“太子殿下,人家刚才被吓得好惨呐!那两个人挥着剑,不会是要刺杀太子殿下吧!”
“你说什么呢?”宋梨胭愤然斥道,“老娘若真的杀你们,你们早就身首异处,岂容你们打落手中的剑?”
一圈护卫瞬间迫近,长剑直抵在宋梨胭的脖颈上,冰冷地剑刃,惊得宋梨胭倒抽一口凉气,“你们……你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