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该死,民女冲撞了王妃娘娘……民女真的有病在身,请王妃娘娘不要再靠近民女。”
周围的人也都忙跪地行礼,高呼,“拜见王妃娘娘。”
心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家都散了吧,这女子可怜,大家给她一条活路,不要再指指点点。”
众人鸟兽般鱼贯散开,心瑶忙扶起女子,“叫什么名字?”
“芍药。”
芍药?花的名字。心瑶抬头看了眼楼阁上的鎏金牌匾,上面三个大字,“绮香楼”,正是一座花楼。
她示意方来等人等候,便独自抬脚迈进门槛。
鸨母仓皇失措的自楼梯上冲下来,“哎呀!肃王妃娘娘,什么风把您尊贵之人吹到这儿来了?若肃王殿下知道,岂不是要一把火烧了我们这里……”
心瑶眸光沉静地看着她,直看得鸨母心骨寒凉,再也说不下去。
“为何把芍药赶出去?”
鸨母悻悻堆上笑,“她患了病,已经染了两位贵客,且让草民赔了不少银子,赶走她已然是看在过去的情分,若是……”
心瑶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确定你不再要她?”
鸨母忙道,“当然,这种赔钱货,打死草民是不敢再要的。”
“既如此,就把她的卖身契给我。”心瑶直接朝她伸出手。
鸨母只得从楼上取来卖身契,两手给心瑶奉上,“那赔钱货,就卖王妃娘娘一个人情,送给娘娘了。”
心瑶没与她客气,直接收起卖身契,“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弟弟妹妹,还有一位老祖母,听说是安置在城郊的小村寨里,家里穷得叮当响……”
“我带她离开,以后她就不再是你的人,若被我知道你们去找她家人的麻烦,我饶不了你!”
心瑶转身出来门槛,就搀扶芍药上去马车,“方来,你带四位护卫,陪着梨胭姑娘继续逛,她若乐得被人抓去,不必阻止。”
方来不敢应,宋梨胭更是急火攻心,“江心瑶你什么意思?你捡了个有病的女人,就不要我了?”
心瑶失笑,“你又不是我的谁,我要你作甚?”
“我师兄没有教过你做事要审时度势么?这女子真是有病的呀!”
心瑶不理会她,命令马车起行。
宋梨胭眼见着马车越走越远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顿时气急地忍不住跳脚,“江心瑶,你不可理喻!”
方来却是见惯不惯,“梨胭姑娘,你还逛不逛?”
“逛——我凭什么不逛?我要一直逛到师兄回来为止!”宋梨胭气急败坏地说着,又忍不住看了眼花楼。“方来,你说说你这主子是不是不识抬举?她若是讨好我些,说不定,我就不和她抢师兄了呢!”
方来不敢恭维地冷笑,“你不必承让我家主子,你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抢不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