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给主子叫方来,方来功夫好,可以保护主子。”清茶不由分说,这就朝方来的院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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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回睡得有些迷糊,打开门,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慕景玄和江宜祖定是刚去早朝,见心瑶一身隆重的朝服立在门前,无奈地叹了口气,“瑶儿这是又去宫里讨骂呢?”
“徒儿不去了,景玄也不希望徒儿出门,所以师父不必担心。”
心瑶说着,迈进门槛来,环看屋舍中的摆设,雅致绝伦,弥漫着一股药草的香气。
“师父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习惯!这里的摆设,与我在睿贤王府的一模一样。”
“景玄对师父很是尽心。”
妙回越听她这话越是古怪,兀自洗漱完毕,倒了两杯水摆在桌上。
心瑶见他坐下来,便盘膝闭着眼睛,像是在睡回笼觉,不禁尴尬,“师父,徒儿今儿起得早,不但运功半个时辰,红茉师父教的新舞也跳了五遍,而且,徒儿还想到五个大字,要写给师父看。”
妙回眼睛困得实在睁不开,也懒得听她再把话绕到慕景玄身上去,“徒儿可以去写,写来拿给为师过目。”
心瑶直接进入他的小书房,写了大字,拿来放在桌上。
妙回打开大字,却被吓了一跳,这是五张巨大的“杀”字,戾气腾腾,苍劲有力,一气呵成。
而桌对面的女子,妆容甜美,衣袍精致,一脸与世无争,仿佛这字不是出自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
“瑶儿,这字……是何意?”
“师父可还记得那傀儡杀手?”
“记得,太子府的那些,不是都杀了吗?还耗费了为师一大瓶毒药水呢!”
妙回对那一晚记忆犹新,且当时他唯恐这丫头出事,急火火地去找借宿在客栈内的慕景玄去太子府帮她,慕景玄当时误解她和龙玺,生着闷气,一听她有危险,还是奔去了太子府……
结果慕景玄沮丧地回来就喝闷酒,然后,赖在义诊铺子,就不肯离开了。
她这又是夸赞慕景玄对他尽心,又是写大字,又是提傀儡杀手……这一番铺垫,明显是要出狠招。
妙回忙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压惊,“瑶儿你到底要与为师说什么?”
“昨日我们划船,那东西就从水里跃出来,方来和廖明打得筋疲力竭,也没杀死他们,爹一掌将他们烧死了,不过那也不是个好法子,万一有烧不尽的虫蛊还活着,后患无穷。”
“瑶儿你不会是想……”妙回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想学着研制师父那种毒药水。”
妙回顿觉自己也生了料事如神的本事,这丫头一番铺垫果真是不单纯。
“那种恶毒的医术,为师不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