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和廖家如此不遗余力地帮辅宁诗娴,若非他们曾受过宁广辅的大恩,便是被宁广辅捏住了命门。”
“卑职这就去细查背后的究竟!”方来这就要告退,刚走两步,就被低沉的声音呵止。
“查什么查?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再查下去,小命都没了!”江宜祖说着,绕过假山来。
对上父亲不容辩驳的目光,心瑶不甘心地气急跺脚。“他们手段卑鄙,我江心瑶也不是吃素的!”
“你就这么点斤两,就算不吃素,也斗不过人家前后合谋,联手攻击。”江宜祖瞪她一眼,“清茶、如意、方来都去你们原来的住处,没有本王的命令,哪儿也不准去!”
三人噤若寒蝉,都担心地看了眼心瑶,匆匆跪安。
江宜祖无奈地看了眼较劲儿的心瑶,“跟为父来书房!”
苏佩懿搭着丫鬟地手挪着小脚出来,正见父女俩到了门廊下。“宜祖,孩子刚回来,你不要动怒……”
江宜祖忙红劝道,“您老去后院瞧瞧戏台吧,选一出您喜欢听的戏。”
心瑶无奈地看了眼祖母,僵着脊背跟着父亲进入书房内,规矩地跪下,眼睛看着地毯。
听着父亲粗重的深呼吸,她硬着头皮抬眸偷觑一眼,见父亲脸色阴沉地难看,她无奈地张了张口,唯恐多说多错,干脆等着他先开口。
江宜祖俯视着她乖顺的模样,却又不忍责骂。“起来吧!这事儿你本也没错……”
心瑶紧张地揪着袍袖起身,对上他焦灼的眼神,识趣地忙俯首,“女儿罪该万死,让爹忧心了!女儿早该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儿应该让宁诗娴进府之后,再好好收拾她……”
江宜祖不敢恭维地冷笑,“哼哼,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你倒是能做到一件也成!”
心瑶见父亲神色和缓,极有眼色地忙倒茶双手递上,“爹,那宁诗娴心里也是有慕琰的,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若进门对景玄好也成,万一她私通慕琰,反过来害景玄,女儿反落一身血腥。”
“丫头,长进不少呀!”江宜祖似笑非笑地笑了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此事,交给为父处置!”
心瑶忙道,“爹已经不管朝政,这事儿爹不好插手。太后就是瞅着爹什么都不管,才欺负女儿!”
江宜祖随手抄起高背椅上的椅垫子丢给她,“去内室换一身白衣,把这东西垫在衣服里面,再从书柜下面的抽屉里,取两个兽皮血袋绑在垫子外面,一会儿去大门外面挨板子。”
“什……什么?”心瑶只觉得周身的骨头一哆嗦,“爹……”
“你师父教给你的内力也该派上用场了!”江宜祖又丢给她一个椅垫子,“多垫两层,少受些疼,我这就让你祖母入宫去。”
心瑶不知他要做什么,“爹打我一顿,就能帮景玄过了这一关么?”
“你且先挨着,能不能过,还得看为父发挥的好不好。”
心瑶顿时浑身不舒坦,却实在想知道,爹要如何处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