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一听便知这回张氏讨不了好。
证据?证据!在她看来万无一失的事,她哪会想到留什么证据啊,况且这本来就是她表现诚意的小事,哪里知道会阴沟里翻了船!
“若非为了你,我与四丫头无冤无仇的,何苦设这一局?”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觉得她不配有那么好的婚事,蓁然姐都没有呢。还想揭发她不贞的事实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
林昭然用方才张氏给老夫人找的借口堵她,真叫她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
“而且你与四姑娘有没有过节,只有你俩最清楚了,外人从哪里知道呢。”
林昭然这话是要将此事定性为私怨了。
张氏大喊,“是你暗示我,如果能将林蔚然除了,就承诺会给蓁然找一门不低于谢家门楣的亲事的!最重要的是你承诺了给她找的夫君不会比谢洲差!”
老夫人气得脑门子疼,果然是商户出身,眼皮子浅!陈郡谢家是不错,但他们自家好歹也是侯府,蓁然作为二房嫡女,所嫁肯定差不了。怎么就死死盯着谢啊!
如果谢夫人还在的话,肯定要气坏了,觉得南阳侯府真是没规矩,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儿子身上扯!
“二婶,蓁然是我的姐姐,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嫁得好的,可你却说我以此为条件令你做下此等错事,真是冤死我了。就像我爹,有能力了提携二叔一样,这样的话,我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对二叔说过吧一切都为了兄弟齐心,把日子越过越好,把侯府撑起来。”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就算那些话是她说的,也不能作为她让张氏设局害人的证据。
林昭然这么一说,李氏就得瑟上了,“张氏,你怕不是光没沾够是吧?我女儿好心承诺你,你就这么对她的?”
提起这个,张氏反应大着呢,“我呸,都是从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凭啥你大房啥好处都占了,我们二房但凡要点好处就是沾光?”
老夫人头疼,这就是不分家的坏处了。想起方才谢夫人拂袖而去之前劝她分家的话,不由得反思,自己拦着不让分家,真的做错了吗?
这出戏简直堪比市井泼妇掐架。
林蔚然觑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镇定地喝着茶,似乎对两个掐起来的儿媳妇视而不见。她挑了挑眉,这是客人走了,也不怕她们无所顾忌地互揭家丑了?不对,看来老夫人是要下狠手整治了。
林蔚然看着尚且无知无觉的张氏和李氏,不厚道地笑了。
“李氏,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生养的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亲生女儿性子狭隘,手段阴毒,为了一个男人坏事都做尽了。而林蔚然也是个蠢的,竟真的去买了春、药!而且还将它用到了知和院的客人身上——”张氏疯狂地反扑,反正今天之后她的名声她女儿的名声都没了,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撕烂你的嘴!”
又躺枪,林蔚然都无奈了。你说张氏怎么就那么蠢呢,屡屡踩中老夫人的雷。
此刻林蓁然折进去是注定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她不能出事,林昭然就更能出事了,否则真的会让人质疑侯府的家风。再者,兄弟阋墙,是败家之兆,姐妹相争,亦不遑多让。此乃老夫人大忌,使点小手段没事,但闹这样大,肯定是不行的。
果然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反了你们!”
这一个个的,完全没将侯府的名声放在心上。还有张氏,这时候还想攀扯别人!这次一定要给她来把狠的,否则她不知道长长记性!
“张氏,你还不承认自己的错吗,还想推卸责任吗?你这样,让蓁然如何自处?你想过溯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