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火云歌 neleta 3603 字 5天前

“……阿爸,您去散步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儿子,答应阿爸。”

奇罗仍旧没有答应,而是搂了一下他最爱的阿爸,说:“阿爸,您去散步吧,我去看看弟弟们吃完没有。”放开阿爸,奇罗就走了。云霄吐了口气,他的眼泪掉得太不是时候了。

“走吧,云霄。”

“……好。”

之所以答应出去,云霄也是想要消除瓦拉和吉桑心中的芥蒂。云霄也许不清楚他在其他人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但他看得出来瓦拉和吉桑都很不高兴。云火在信中写了是怎么“处理”那位雌性和他的准伴侣,云霄反而有点担心那位雌性会不会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傻事。在现代人类社会,这种事情太平常了,云火对他表现出的专情足以令他甜蜜不已,又怎么会伤心呢。都怪云火写的那封信太“煽情”了。

回到餐厅的奇罗面对一众人等询问的眼神,没有隐瞒。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也说了阿爸伤心得都哭了。他一说完,两位爷爷还没什么反应呢,三个大崽子先凶起来了。

“啪啪哭啦!我哟哟嗒嗒哟!”阿爸哭了!我要咬死拿阿爹衣服的人!

红赤则眼神冰冷:“咕咕!”云火是云霄的!弄哭云霄的人是谁!

亚立瑞和格阿兹有点呆愣:“有人喜欢阿爹?”两个孩子抿住了嘴。亚立瑞跳下凳子:“我去找阿爸!”一想到阿爸哭了,亚立瑞也要哭了。格阿兹也不吃饭了,去找阿爸。

“我要啪啪!”六个崽子都不吃饭了,去找阿爸。

贝塔儿的眼眶逐渐泛红:“我不要别人喜欢阿爹……阿爸哭了,呜……”

“咕!”贝塔儿!

三个大孩子的反应同样激烈,只不过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吼,但表情非常的阴沉,博森站起来就走:“我去找康丁阿帕!”

“我也去!”舒瓦和伊索尔丢下餐具就走,奇罗也走了。这种事必须杜绝!格列思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也吃不下去了,站起来跟了出去。

“哎哎!博森!你们都回来!”两位爷爷追了出去。从未来的时空过来的两位爷爷对这件事本身並不是那么太介意,毕竟云火没做出任何伤害云霄的事情,还特地写了封信回来“交代”。不过儿子哭了,他们还是很心疼的。唉,云火这么优秀,以后喜欢他的雌性只会多不会少,他们还是要开解儿子才行。

只能说,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如果云霄知道众人的反应会这么大,他绝对不会掉眼泪。早知道他就一个人看云火写的信了。三张纸,云火只用两段文字描写了事情的经过和他处理的方法,其馀的篇幅全部是对云霄的表忠心和爱意。只能说,云火的情书攻击太强大,以至于造成了某种严重的误会。

第256章

乌特“送”温果和乔尼回到新城的时候,云火那边也差不多快出发了。自从那晚之后,云火一直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云火不说,乌里梅萨也不好问,不过他还是从拜德那边问出了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身为人鱼族的族长,乌里梅萨也没少遇到过,不过因为他是族长,在摆明了不喜欢后,也不会有雌性会来纠缠,不过凯农也曾不止一次因为这种事而难过。在凯农生下了格列思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不过令乌里梅萨吃惊的是云火的反应会那么激烈,甚至直接派人把那位雌性还有他的准伴侣给送回去了。说是送回去,那两人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已可想而知。由此可见云火对他的伴侣是多么的情深,深到了不允许别的雌性碰伴侣给他做的衣服的地步。

乔尼因为喜欢温果而帮着他欺瞒瓦拉,假装是温果的未婚伴侣,让温果得到了这次出行的机会,让温果趁着云霄不在,大着胆子接近云火。只能说,两个人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不管是温果还是乔尼,他们的做法都犯了云火的忌讳。

这件事也给乌里梅萨提了个醒,他私下警告自己的族人,到那边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人鱼雌性数量少,都有数位伴侣,乌里梅萨反倒不担心,他更担心人鱼雄性去招惹兽人雌性,尤其是云火的伴侣,那位传说中的兽神大人。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和云火之间产生什么芥蒂。本来插足已婚的兽人夫夫就是为兽人所不齿的,更何况对象是身份不同的云火与云霄。

云火被贝塔儿那次给弄怕了,他总是担心云霄的情况,虽说写了信了,但云霄会有什么反应他看不到。云火把离开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只有见到了云霄,抱到了云霄他才能安心。乌里梅萨对云火的决定很理解,也很支持。他指挥族人有条不紊地准备迁徙的事项。

离开的时间很快到来,太阳刚刚从海平面冒出头,人鱼们就已经全部集合在沙滩上了。雌性们全部由白羽兽人抱着,毕竟他们不管坐在哪位雄性的背上都不合适。雄性们则由翼游兽人和班达希的兽人载着,不抱雌性的白羽兽人们负责拿物资。云火当然是谁也不背,他的背上驼着很重的几大包物资。

在云火的吼声和乌里梅萨的海螺声中,庞大的迁徙队伍启程了。这一次迁徙的规模比当初班达希部落迁徙的规模还要大,迁徙的人员也是之前的数倍。云火带来接应的人员就有近千。人鱼族要带走的所有物资,已经云火需要带回丛山平原的物资全部带走。

未来不可知,但没有一个人鱼因此而胆怯。带着即将摆脱掉人鱼族悲惨命运的喜悦,人鱼们跟随他们的族长和那位可信赖的赤红野兽踏上了迁徙的路。

人数众多,还有庞大的物资,云火虽然归心似箭但速度也快不起来。第四天的时候,大队人马竟然迎头碰到两位飞行中的兽人,飞在最前方的云火当即就吼了几声,这两位兽形的兽人他很熟。对方看到这批人马,特别是赤红的云火后,立刻落地,变成人形,云火也迅速落地,把背上的物资卸到地上,他变成半兽形就问:“巴赫尔,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巴赫尔和一位班达希的兽人。巴赫尔上前说:“乌特回去了,阿爹和瓦拉大人派我过来协助你。”说完这句,巴赫尔凑近,低声说:“云霄看到你的信后哭了。”

云火的脸庞瞬间紧绷,赤红的眼睛变成了深红。巴赫尔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云霄给你的信。云霄说他是被你的信感动哭了,但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心里难受才哭的。孩子们也都很难过,贝塔儿也哭了。”

云火真是恨不得咬死那两个人。他回头去找乌里梅萨,乌里梅萨已经从一位雄性兽人的身上下来了。云火一找他,他就说:“图佐,你那边如果有事你就先回去,这里有拜德就够了。”

拜德虽然没听到巴赫尔很云火低语什么,但看云火的表情也猜到肯定是那件事影响到云霄长老了,马上说:“图佐长老,我会带着大家回去的。”

巴赫尔也道:“我会留下来。”

云火捏着手里的信,恨不能下一刻就飞回伴侣的身边,但他的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他粗声说:“原地休息。”说完,他拿着信张开翅膀飞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看信。巴赫尔看着云火飞走,吐了口气,拜德走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巴赫尔摇摇头:“不好。云霄哭了,贝塔儿也哭了。”

“……”拜德拧了眉。

乌里梅萨知道云火的伴侣叫云霄,他听到了巴赫尔和拜德的交谈,也猜到了云火此时该有多着急。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云火立刻看云霄给他的信。信上,云霄告诉云火他並不在意这件事。他的伴侣这么强大,有人喜欢很正常。云霄也要云火不要介意。他要云火安心处理人鱼族的事情,不要担心他和肚子里的崽子。总之,云霄信上就是安抚云火。可云火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伴侣是在强颜欢笑。而在新城,所有人都认为云霄在强颜欢笑,只能说云霄的眼泪掉得太“巧”了。

如果自己就这么丢下这些人先回去,云霄一定会自责。云火把云霄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他甚至能想像得到他的伴侣在给他写这封信时眼里的深情。嘴唇贴着信纸,就彷彿是在亲吻他的云霄,云火刚刚升起的怒焰缓缓平息。云霄,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云火回来,下令:“继续赶路,在天黑前找地方过夜。”

“是!”班达希和翼游部落的兽人们全部听令,白羽兽人发出“赫呀”的鸣叫,抱起人鱼雌性或物资先飞了起来。

不愧是守护者大人……乌里梅萨敬佩地看着那位变成兽形,让巴赫尔帮他把物资放到背上的人。人鱼族追随这样的强者绝对是值得的。

云火压下对伴侣的思念与担心带着人鱼族向丛山平原进发。此时的新城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原本,内外城就有所分别,现在内外两城管控得更严格了,而最严格的就是图佐家所在的区域范围。图佐家的周围並没有别的兽人家庭,云火当初在建造新城的时候就特意把自己家和别人家分离开了。现在在瓦拉和康丁的安排下,图佐家成了新城看守最严密的地方,凡是进入这个区域的人都要先通报。瓦拉撤换了外城小厅的负责人员,全部换上了中年以上的雌性。而云火经常会出现的地方,如冶炼间、武器製造间、养殖场、议事厅等地方,可以不要雌性的就坚决换下雌性,必须需要雌性的就换上年长或已经有了崽子的雌性。

发生了什么事,新城内外都有所耳闻,温果和乔尼是不可能再留在新城了。两人被遣送回来的当天就被翼游部落留在新城的负责人押送回了沼泽森林。哈拉丁和斯奈更是从部落赶到了新城,在于瓦拉和康丁紧急商谈之后,斯奈把在新城学习的所有单身的雌性全部叫回了部落进行教育。沼泽森林虽然有云火需要的石头,但如果真把云火惹恼了,以云火的脾气,他哪怕不要石头,也会切断与翼游部落的关係,哈拉丁和斯奈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最“苦闷”的就是云霄了。他说破嘴自己真的不介意,可谁也不相信,除了两位父亲。但赵富强和郭行磊的话别人也不信,别说别人不信了,家里的孩子没一个相信的。阿爸心软,爷爷肯定是受了阿爸的拜託才这么说的。阿爸哭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云霄现在只等着云火回来先让那只大野兽相信自己,才能让别人相信。众人都如此紧张这件事,云霄还真有点担心那两个年轻的兽人会受不了压力做出什么事情来。

奇罗不出去了,每天在家陪阿爸。贝塔儿的心情一直很不好。阿爹的事情又让他想到红赤阿爹了。贝塔儿现在都不去外城了,就算要出去,他也是从内城的侧门出去。最心疼的是红赤,以至于红赤每天穿衣服的时候都要看清楚衣服上有没有贝塔儿给他绣的字。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工作,傍晚,三五成群的雌性们在河边散步。因为那件事,新城的气氛比内城还要紧绷,单身的雌性们言行也收敛了许多。而这些来新城学习的单身雌性更担心那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学业,如果图佐长老一怒之下不允许翼游部落和部落联盟派雌性到新城学习怎么办?或者提前把他们遣返回去?雌性们都忧心忡忡的。

“卡玛,你说,图佐长老回来会不会就赶我们回去啊?”

陷入自己忧思中的卡玛恍惚地回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