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公寓楼下。
厉行风停好了车子,铁青着脸庞一言不发的下了车。车门,被他甩出巨响。震得朝影,孱弱的身子又是情不自禁的一颤。轻咬着下唇,下了车,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不知道厉行风这又是怎么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似的,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
厉行风大步的走在前面,似乎并不知道他身后还跟着个人,一个女人!
朝影一路低头来到门口,厉行风早已进去了。她的脚步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内突然伸出厉行风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攫住她的肩胛,将她用力的拖了进去。
拖进之后,他飞快的收手,任她因为惯性而摔倒在地。
“啊……”朝影顿觉万般的委屈。似乎这几天,她经常的摔倒。
没有等她站好身子,发丝突然一痛,就看到厉行风欺压过来的高大身影。他半蹲在她身侧,大手插进她的后脑勺,纠着她的发丝,迫使她扬起头来。
男人的双眸,阴沉,冷漠,薄凉。
“说说,这一天你都干了什么。”就连他的声音,也如同冰锥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我……”
厉行风突然摇头,自嘲一笑,道:“应该不是今天,是昨天。说说昨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昨天……昨天?”朝影在大脑里飞快的思索着,昨天她确实是哪里都没有去过。最多,也就是出去和妈妈见了一面而已。难道,这个也要向他厉行风报道吗?咬牙,说道:“昨天我在公司工作,哪都没去。”
“在给你一次机会,仔细的想想。”厉行风那双冷静得渐至冷漠的眼眸,如暗夜阴火,在瞳仁里幽幽闪耀。
男人幽黯忽闪的眼眸,令她有种莫名的害怕。可,她并没有打算就此屈服。暗自的咽了口唾液,声音有些发抖:“我一天都在鼎泰工作,哪里都没有去。”
厉行风居高临下的面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一样,不参杂半点的相识。
“呵……”半响,他突然笑了。嗓音低沉,沙哑,邪魅,蛊惑!
却令她,头皮发麻!
厉行风摊开手心,掌心露出那对别致美丽的钻石耳坠。
“你碰我的东西?”朝影顿时怒瞪起双眸,冷硬质问了句。
她只看到了妈妈赠与的耳环在厉行风的手心,却唯独忽视了,男人掌心里,涔出来的血迹。
“你的东西?谁,送你的。又是,为什么要送你。还有,支票,是谁给你的。又是,为什么要给你的。给我一字一字的说清楚,道明白。”厉行风紧捏她的下颌,说话一字一顿,威严霸气十足。
“我……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朝影隐忍着胸腔传来的痛楚,尽量的让声音平稳。
“嗤……”厉行风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唇齿间发出低沉讥讽的笑声。抬眸,语调沙哑却邪邪的问:“你买的起吗?骗谁呢?谁会信呢?”
“把耳坠还我。”
“还有脸要耳坠?周朝影,我真服了你。”厉行风大声吼了一句,起身扬手,将手中的首饰无情的郑了出去。
“不……不要!”朝影放声哭喊了起来,一张明媚小脸,痛苦的皱了起来。
这是妈妈送她唯一的礼物,长这么大,妈妈第一次送的礼物。她踉跄的起身,朝着厉行风甩出去的方向跑去。
肩胛猛的被身后的人擒住,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面倾倒。
男人以健壮的胸膛顶住她的背,“看来你很在意这对耳坠,是谁送的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苏子衿吧?”
“不是,不是他,不是!”朝影用力挣扎,一连说了几个‘不’字!
“不是他,那是谁?你别告诉我是厉行雨!他可没这闲情逸致给女人买首饰,最多也就是用现金砸而已。怎么就那么巧呢,嗯?你这里有了这幅耳坠,晚上就跑去和人家在三亚约会。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部潮红。刚苟且过吗,嗯?说话!”
“厉行风,不许你这样污蔑我。”朝影的眼眶迅速染红,娇声顶了回去。
“呵,污蔑?你用污蔑这两个字,就是污蔑了这俩个字。你配么?周朝影,这支票又是怎么来的呢?”厉行风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填有十万元的支票,“千万别告诉我,也是你自己的?你看到日期了吗?昨天的,是昨天!真巧,怎么和首饰一起出现在你那,成为你的私有物了呢?”
“厉行风,你血口喷人。你根本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诬赖我和子衿。”朝影情急之下,居然唤出了苏子衿的后两个字。
“子衿?”男人的脸色越发的暗沉了。双手无情的撕碎了手中的支票,用力的朝她抛了过去:“我叫你下贱,无耻!赔了身子,收人家的支票,收人家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