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楝慢悠悠地说:“妈,看来咱们家是时候买一些小点的碗筷了,不然思禅迟早得撑出病来。”
白思禅瞪了他一眼。
可惜了,她的长相实在是太乖了,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在何生楝瞧起来,小姑娘脸颊鼓鼓,眼睛圆圆,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害羞。
在付美珍眼中,这是两人在逗趣呢。
她说:“好了,你也别逗思禅了。今天工作日,思禅你一会还要回学校上课吗?”
白思禅点头。
“那一会让——”
“妈,”何生楝出声打断了她,“我先送思禅回校,再去公司。”
付美珍笑了:“舍不得人家?对了,还有件事情,我倒是给忘了。思禅呐,改天叫你家人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说起来也是我家这混账小子做事太急,该着我们赔礼道歉。”
平白无故地把人家女儿给娶了,这件事做的也的确混账。
白思禅哪里敢让付美珍见自己家里人。
她只想着应付这两个月,两个月一过,她与何生楝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不相干扰。
白思禅认真地说着谎话:“我爸爸工作忙,可能要过去这一阵子才能抽出时间来。”
付美珍还真的信了。
因为何生楝的父亲也是一个工作狂,昨夜就未曾回家,在公司里过的夜。
何生楝微笑着看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撒谎。
脸不红声音也不乱,心态还挺稳。
临走前,付美珍递给了白思禅一个小盒子,只说是见面礼,并表示希望思禅常来这里瞧瞧她,陪她说话。
一直到了车上,白思禅才把盒子打开来。
里面是一对漂亮的水滴形的翡翠耳饰,莹莹的一泡绿。
白思禅下意识地就要将盒子给何生楝。
何生楝正开车,没接,淡淡开口:“送你你就拿着,下次戴着它去见母亲,她会很开心。”
白思禅犹豫了:“可是我没有耳洞。”
因为怕疼,她至今没有去打过耳洞。
何生楝停顿了一下:“那就把它当摆设,也挺不错的。”
白思禅瞧着盒子里的东西。
这怎么当摆设?
何生楝补充:“或者拿着当玩具,现在它是你的,你想怎么做都成。”
“……嗯。”
临下车的时候,白思禅又一次向他讨要了自己的那块玉:“何先生,您现在能把玉还给我了吗?”
“抱歉,我又忘了,”何生楝面不改色地扯着慌,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瞧着她惊诧的眼神,心情无比愉悦,哄诱着她,“我记性不好,下次你跟我回家去拿好不好?”
还要去呀?
白思禅一想到和善的付美珍,就心生愧疚。
母亲去世的早,白思禅只记得她瘦弱的手,还有照片上温和的脸庞。
若是她还在的话,也必定如同何妈妈一样温柔吧。
白思禅点点头。
站在何生楝这边实在是太多瞩目,他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白思禅下了车,快走几步,离开这里,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推开宿舍门,就瞧见祝杏好一脸严肃地瞧着她。
眼下面还有黑眼圈。
她极为严肃地开口:“狗子,你变了。”
“啊?”
祝杏好恨铁不成钢:“不是嘱托你昨天要小心吗?怎么最后又被何生楝得逞了呢?”
白思禅弱弱反驳:“意外,都是意外。”
她哪里晓得那果汁中的青梅竟然是拿酒泡过的啊!
白思禅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告知祝杏好,自己现在要暂时“扮演”何生楝的妻子了。
这样劲爆的消息,原本正在睡觉的唐绛也睁开了眼睛,顺便打开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边吃边听。
祝杏好摸着下巴:“天可怜见的,何生楝这是想温水煮青蛙啊。”
看了眼白思禅,她叹口气:“恕我直言,思禅,他这是想泡你。”
白思禅下意识反驳:“不会的,你瞧,何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