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严夫人没有想到林氏气成这样,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和以往不一样了。

围观的诸位夫人脸上也露出了不屑之色。

“砸门。”,林氏怒道:“到底谁是赵家的主母?”

门砸开了,传出一阵尖叫和喘息声。

林氏别过脸去,喝道:“穿好衣服出来。”

“夫人,夫人我……”,李梅声音嘶哑,带着缠绵余韵的颤抖,支离破碎道:“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啊……别这样……赵大人……”

林氏听到此处,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桑夫人见了,有些担忧,好好的生辰宴被搞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严夫人冷眼瞧着,唇角微微翘起,一切都进展的顺利,过了今日,林氏便是脚底泥了。

耿夫人叹道:“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赵大人也是个……”

“夫人,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赵义从人群后转了出来。

“你?!”,林氏转过身来,又惊又喜,顾不上旁人,扑入赵义怀里哭道:“义哥哥,她们……你原来……不在这里……丁姬说你和李娘子……呜呜呜……气死我了。”

搂住林氏,替她抹去眼泪,轻抚着后背,赵义哄道:“听风就是雨,我在外院喝酒,阿里刚才匆匆忙忙把我叫过来,说出事了,话也没有说清楚,你受气了我帮你出了便是。”

丁姬颤抖地抚着红肿的脸,李梅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做的事,将她也拖累了进去。原本想刺激林氏和赵义夫妻反目,让赵家掀起轩然大波,便没有人会追究自个做了什么,说不定还能重新获宠,可是眼下……

在众人惊讶和嘲笑的注目中,严夫人尖叫起来,赵义在外面,那么屋内是谁?原本想好的许多计策,通通都用不上了。

☆、第37章 林天之言

平静下来的林氏意识到自个有些失态,红着脸,从赵义的怀里挣开去。

赵义时不时看向她,微微地笑,那笑中带着欣慰和满足。

林氏低下头,偷偷往四周瞧了瞧,大家却压根没顾上看他夫妻二人亲热,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屋内……

屋内……是大奴赵成!

赵成跟着赵义往来于府衙与各位同僚家中,众人大都认识他,也算是赵府奴婢里的体面人了,但怎么体面也只是个奴婢。

哭丧着脸,赵义面上情潮未褪,“大奴奉家主之命,过来探问栗姬的病情,结果进了这屋子,就混混欲睡,又热的要命。这小娘子没穿衣服,喊着“赵大人”扑了上来,又亲又摸,大奴实在忍不住就办了糊涂事,想停都停不下来。”

李梅衣衫不整,瘫软在榻上,脸上红云密布,眼皮都抬不起来,身子还在轻颤,整个人是那么的娇软无力。

严夫人的心跌到谷底,妹子被赵家的大奴玷污了去,还被众人所知,李梅这副牌已经没有用处了。

想到严延年狠厉的眼神,严夫人一哆嗦,哭骂道:“赵义,我们好心到你家里来做客,我妹子却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家这是意欲何为,快快将这大奴杖毙,否则我妹子怎么出门做人。”

严夫人坐在地上,拍着腿开始哭号,一定要让赵家给个说法。

这一次耿夫人没有上前相助。

严家吃相难看,没有算计住别人,反将李娘子折了进去,一个大族人家的娘子被个大奴得了去……前大将军府霍光的遗孀也只是敢和大奴冯子都偷情罢了,这光天化日之下……。

这种事会被拎出来说三年的,还是不沾为好。

林氏斜靠在赵义怀里,正要辩驳,赵义搂住夫人,不叫动弹,扭回头道:“你不是要我帮你做个保荐?先来试试能不能利落了断此事再说。”

众人往后望去,从赵义的身后转出一个穿着青色深衣的少年郎君来,梳着总角头,看着不过十三四岁年纪。

少年郎君身形修长,一双长眉直插入鬓角,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珠黑如点漆,皮肤粉白,鼻高唇红,端的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姑父、姑姑。”,林天施了一礼。

桑夫人见了眼热,赵大人的亲戚子侄的确都相貌不俗。

“天哥,你怎么……哥哥来了吗?”,林氏有些惊讶。

林天笑着道:“侄儿恭祝姑姑长寿如彭祖,福寿绵长。阿父在绣纺忙,先让我将贺礼送来。”

赵义拉了拉林氏的手,“先把现在的事解决了再说,人家还在往我们赵家头上扣屎盆子呢。”

林氏这才回过味来,问:“你叫天哥来解决?你糊涂了,天哥还是个孩子,未经人事。”

“夫人,事后再给你解释。”。赵义卖着关子不再言语,林氏盯着天哥,生怕把这个侄子带坏了去。

李梅已经歇过劲来,爬下床榻,和严夫人扑成一团,哭的哀戚。

夫人们都并无上前安慰之意,先前的丑态实在是太过了,现在谁都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天今日穿得是一双皂色的布履,他轻轻惦着脚尖在室内转了一圈,心下大致有个谱,笑着出来道:“这屋里像是用了什么凶猛的催情香,这是谁的屋子?”

“这是丁姬的屋子。”,赵成连忙指正。

“你怎么到了丁姬的屋子里?”,林天背着双手,虽然稚嫩却气势十足地询问着。

“丁姬命侍女去请大人,说是身体难受,大人在前院待客,叫我去查看一二,因夫人在忙,若是病重则叫我直接去请个郎中来家。”,赵成回道:“我站在门外,喊了两声丁姬,屋内有人喊我进入,我入了内,里面黑乎乎的,又闻着这香味,浑身发热。这小娘子又扑过来,脱了衣服,口口声声喊着赵大人。我挣脱不了,然后……”

林天转过身来问丁姬:“丁姬你叫大人何为?又为何要在屋里燃香,李娘子又怎么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丁姬正要回答,林天又叹道:“你也有一女一子,为人母者,做事也得分个体面还是不体面。”

闭了闭眼,早已打好腹稿的丁姬道:“李娘子和严夫人到府里来拜访夫人时,送了奴婢几块好香和丝绸,说要借此地与大人相会,以慰相思之苦。只要派侍女前去请大人,大人便会明白,自然会来。这香并非是奴婢点的,奴婢以为李娘子和大人之间有了私情,便想讨好大人,谁知道成了这个样子。”

“你胡说。”,李梅哭着上去扭打丁姬,“明明是你点的香,你骗我前来,说有要事相议,我是被你们赵家人合起来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