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非尔连忙站起来,光顾着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瞧了,一时间被骆斯衍喊得有点懵。
骆斯衍提醒她:“那个……车的修理费。”
方非尔半天才反应过来,“修理费啊,估计,估计全部修好得一百来万吧。”
小何差点站不稳,向骆斯衍投去求助的目光,不过骆斯衍仍旧是一副要求你求那个飙车的关我屁事的表情。
方非尔笑笑又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得多少,那辆车修好了李景言也不会要了,车是我开的,事也是我要管,到时候我赔他一部好点的车就成,你们不用出钱。”
小何感动激漓地抱拳,“嫂子!我代表全体重案组人员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回头我把锦旗给骆队,让他送去给你。”
“可以。”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听得方非尔心里很是舒坦,骆斯衍也懒得纠正,她更加舒坦了,修理费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从警局里出来,方非尔没帽子没口罩,骆斯衍便把手里的外套扣在她头上,她不解:“这是干什么?”
“给你挡脸,”骆斯衍说,“被人拍到从警局出来不太好。”
方非尔把外套拉上来一点遮住额头,不紧不慢地说:“骆斯衍,原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骆斯衍侧眼,目光与她轻轻一撞,突然生硬地夸她一句:“飙车技术不错,要不你来开车?”
方非尔饶是一笑,“你都没和我试过怎么知道我飙车技术不错的呀?”
骆斯衍:“……”
哎这丫头片子!怎么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最后还是骆斯衍坐进驾驶座,回家路上,他一心开车,方非尔饶有兴致地找他继续讨论车技,“队长,你是不是之前跟人试过在车里呀?”
“我看你那车的空间挺大的,好会玩哦队长。”
他不搭理,方非尔再调戏他,他还是一脸漠然。
“这是别人的车吧,要不咱们到后座去,看看是你的车空间大还是这个的。”
“再张嘴,把你丢下车信不信?”
骆斯衍终于说道,方非尔连忙收住嘴,得逞的笑了起来:“骆队长,你认真了哦。”
认真你二舅大爷!
到住的小区后,两人坐电梯上楼,走到各自家门口,方非尔把外套递还给骆斯衍,骆斯衍突然来一句:“景言没什么事已经回家了。”
“哦。”方非尔随便应一声,明显对李景言怎么样没啥兴趣,仍是笑着问他,“明天你该有空了吧,晚上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
骆斯衍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摸着打火机,心里忽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就问方非尔:“你真的对景言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方非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眉毛轻挑,“你先说你是作为李景言的堂哥来问我这个问题,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就告诉你答案。”
“这两者都是我,有区别么?”骆斯衍说。
“区别在于你如果是作为堂哥,那你就别管,”方非尔说,“若你是作为一个男人,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李景言,我只喜欢你。”
骆斯衍神色怔松,声音里依然没啥感情起伏,“你在外边玩什么我管不着,但以后想玩飙车什么的别带上景言,景言是家里的独苗,那大公司都指望他继承。”
突然被这么一说,方非尔愣了愣就嘟嚷着,“我没想玩呀,是李景言他自己非要上车的,本来想着把那两个警察送过去,弘扬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能见见你,谁知道会发生那么多,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贪玩?”
“对,三年前就是这么以为。”说罢,骆斯衍推开门便进屋了。
留方非尔一人错愕。
第11章 英格兰(2)
次日,雾城市公安特警支队。
沈泽推门进办公室,见骆斯衍正在戴腕表,就过去倚着办公桌笑问:“你家小姑娘送的?”
骆斯衍抬眸清冷地瞟了沈泽一眼,“说话注意措辞,什么你家。”
“昨晚紧张了吧,下那种命令,”沈泽抱着胸说,“明明知道底下一堆警察,那钱伟又胆小慌张,根本不敢伤人,按照犯罪心理学来看,他开的那几枪是在极度紧张的绝境下,如果争取不到任何生机,就会撤手,希望被抓以后能减轻刑罚。”
“我紧张的是命,”骆斯衍侧眼看沈泽,眼神又回到表带上,慢悠悠地说,“以前在特种部队到各个地方出任务,天大地大,人质最大,这是身为一名特战队员应当时刻铭记的责令,一日是猎狮,终身是猎狮,别跟我扯远了。”
“得,我说不过你,你最大,”沈泽笑了,“但是还有一点,不能对人质生气,况且小姑娘在那种情况下不能称之为人质,顶多算协助警察办案的热心市民,昨晚人家姑娘高兴地跟你打招呼,你都置之不理,气多了伤身。”
“你又是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骆斯衍用眼睛睨沈泽。
“哪里都能看出来,你紧张她,怕她出事,”沈泽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按理说像小姑娘那样的家境,不愁找不到好的,可人家偏偏栽你手里死性不改,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富二代富三代酒池肉林的生活就是好玩,跟咱不是一路人,要不你晾她几天,看她怎么办?”
“别到处瞎分析,没一点是对的,”骆斯衍拿起桌上的文件往沈泽胸前一拍,“学员三点钟就过来,先把正事办了。”
沈泽接住文件,“成,我让小虎他们给这群菜鸟好好接风洗尘,你呢就安心把手机消息先处理一下。”
说话间隙,桌上骆斯衍从沈泽一进门就开始响的手机又连着响了好几声。
“……”
沈泽笑着走出去。
骆斯衍声音微抬:“安心个屁,你说话注意点儿,我这就打电话叫严意过来收拾你。”
沈泽背对着他摆摆手臂,下楼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