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须迟疑不定,这个时候主子不在身旁,他无从想太多。
姜瑾再道:“你放心,已经从那里出来过一回,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道:“那属下陪同大小姐一起。”
她点头,说道:“多谢你理解我。”
他想,若大将军在这里,一定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若是他就这样将大小姐带回去,来日她一定要恨死他的。
这不行,不过他途中会书信回去,暂时便由着大小姐。
路途遥远,一切再说也不迟。
北疆。
顾逊之已经继位为新王,北疆王退位,与王妃安享晚年。
竹苓被封为御前女医,心中也甚感高兴。
这日,二人漫步在庭院中。
“大王,我听闻凉国被西谟降了。”她道。
“知道。”他道。
竹苓有一丝异样,她感觉殿下自从继位为大王过后,性子便寡淡了一些了。
话也说得很少了,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成长成熟了。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她却忽然有些难过。
顾逊之问道:“还有何事么?”
她摇了摇头。
他走去一位守卫面前,吩咐道:“你去西谟,替我打探姜瑾的消息。”
守卫犹豫一会儿,便道:“是,大王。”
他已经很久没有知道她的消息了。
他挂念她。
姜瑾与合须路上停歇,已经过去两日。
书信回去给主子,但却迟迟没有回信,他不禁有些担忧。
主子是否有事?
“他,在西谟可还好。”她问道。
合须说道:“主子一直挂念姜大小姐,日日能够盼望着大小姐能够回去。”
姜瑾应了一声。
他感觉到大小姐的异常,深知她心底或许在责怪主子。
但是,她并不知道主子为她做了多少。
“大小姐……”
“你不用说,我明白。”姜瑾看着一片荒漠眼神悠远道。
合须将自己的担忧道了出来,说道:“不是,是属下前两日差信给主子,却没有回信。属下担心,主子是否已经私自出城,来寻大小姐了。”
她转过头去,担心道:“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再差信给景。”
他道:“连景也不在。”
姜瑾的眉头皱了皱,道:“我不放心,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合须道:“不可,属下必须陪在大小姐身边,照顾你的安危。”
她道:“可君无弦现在为何没有消息?他会不会出事了?”
此间,山谷。
他浑身是血,躺在山涧里,听着流淌的泉水,与阵阵鸟鸣。
在这里养伤一日一夜了,他每回强迫自己坐起,却身子不听使唤。
这日,他已经能够起身了,但马儿却被走兽撕裂而亡。
他在等待的时候,景策着马而来,正好见到,遂赶至。
“主子!怎会如此?”他紧张问道。
君无弦道:“去凉国。”
景点头,为他疗伤。
路逢有人而过,他丢了银两,拿下一马,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