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
尉迟茗嫣听着十分大骇,面容有些惨白,身形踉跄。
她充满怜悯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这婢女也是跟了她许久的,即便是平日里她该骂的骂,但此番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出宫的。
如今她遭遇了此等事情,她良心难安。
婢女话也说不过来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
本来是想隐瞒着公主的,怕她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很委屈。
虽然在那及时一刻刹住了,没能损了清白,但是经过了这等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骇然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本公主不好,让你出宫替我做事。才让,才让你遭受了这种不好的事情。你放心,即便你此生嫁不出去了,本公主也会给你许多的钱,让你一人独居安然此生的。”尉迟茗嫣充满同情的望着她,眼中带着点点的泪意。
婢女有些错愕的停止了哭泣,忙拉着她的手,摇头道:“公主,公主不要将奴婢遣出宫去。奴婢要一直伺候在公主的身旁。”
“可是,都是本公主害的你,害的你失了清白。我真的很愧疚,很对不住你。”她说着,心中更加的愧疚。
“公主,你不要急,听奴婢将这事情说完。”婢女知晓她想到了那处,便安抚她道。
尉迟茗嫣仔细的倾听着,其贴身婢女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同她道了出来。
原是她去王侯府的路上,碰到了那一事,但是千钧一发之间,大将军与元小公子过来救了她,才让她得以保住了清白。
只是那无辜的车夫,却因此而丧了命。这让婢女十分的内疚不已。
“大将军,元堇德?”尉迟茗嫣诧异。
“是啊公主。于是奴婢就被一路护送到了王侯府中。大将军与小公子也一并去拜访了。”婢女擦干了眼泪,正经道。
“那你回来之前,大将军与元堇德还在王侯府上吗?你有没有告诉王侯,我跟你讲你的事情。”
“没有,碍于将军与小公子当前,并无言出,对了公主,奴婢还有一事要同你说。”贴身婢女猛然想起来还有一茬。
她便把那几个流民的怪异告诉了尉迟茗嫣,说他们的穿着看起来不像是西谟的衣物,还有那长相也是极其粗犷的,看起来似别国人,连说话的谈吐都很奇怪。
她当时就满分同情那名死不瞑目的女子,希望在西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定得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便在大将军即将要杀死最后一个流民之时,她给制止了。
想着得带回去,交给皇上处置的,但却不想提前回了宫中。
“那大将军他,想必会做完此事的。”尉迟茗嫣琢磨着道。
其实她心里在想着,现在王侯正是需要用人之际,她没有办法相帮之。
此番恰好大将军与元堇德顺路拜访,也不知王侯会不会加以同他们合作之。
作为阿瑾姐姐的父亲,大将军必然会很关切自己的女儿吧。
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将她给带回来西谟。
但愿他们能够助王侯一臂之力。同时在宫中,她也会尽力相劝皇哥哥的,多帮点忙便是一些。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婢女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许久都没有去看母后了。替本公主梳妆一下吧。”尉迟茗嫣俏皮的笑道。
王侯府中。
“老夫这厢便告退了,若还有什么事,王侯尽管书信通报之。”姜怀起身拱手道。
元堇德也跟着一起。
“有劳大将军,有劳小公子了。如再有需要之处,本候定然不会同二人客气的。合须,送送。”君无弦坐在案牍前,起身还礼道。
蓦地,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他俊逸的剑眉微动,抬望向外头。
只见合须迅速的擒拿了一人进来,强迫他跪下。
“这是何人。”君无弦的眼眸诧异几分。
姜怀这时候站出来道:“王侯,此乃老夫在途中所擒之人。”
他将路途所发生之事言了出来。
“本候虽近日都不曾上早朝,亦充耳不闻政事。但看其面容粗犷,衣着也不似西谟之人。怕是边境的流汉。还望将军大人能够替本候阐述之,带去宫中让皇上作查。”君无弦微微低袖,一缕如墨的青丝倾斜到了前头,充满诚恳道。
元堇德觉得此事也是复杂,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合须死死的扳着其肩膀,强迫那人压低身子匍匐。
方才他听见了异常,便过去看看,却不想就瞧见这行踪诡异之人悄悄下了马,正打算逃跑。
流汉狠狠的瞪着,知道自己先前被打晕了过去。
“快,快放了我。”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
君无弦蹙了蹙眉头。
姜怀过去,将其迅速再次击晕,道:“王侯放心,老夫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此事的。小女之事,就全然拜托王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