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带些讽刺的说道。
他竟还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是哪里不合适。
仲容恪,时常逆着她的心思而来,百般的强硬,一句话便能决定她的兴存。
伴君如伴虎。她多陪他待上几日,就会多几日的危险。
就比如方才,她只稍稍与他冲突了一瞬,便被他如此对待。
姜瑾所需要的,诚然不是这样的生活。
“王上,你给不了阿瑾想要的。”她充满真挚的凝视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着着。
仲容恪怔了怔。
许久,他沙哑低沉道:“回去吧。”
不等她开口,便自行的迈开了步伐。
夜风凉凉而来,她吐了口气,紧跟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顾逊之现在究竟如何了?
她不明白仲容恪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瑾眼神四下转着,见到了那灰鸽,她猛然想起,便悄悄的掀开帘子。
对着外头的一片黑夜,放飞了过去。
如此便好了。她也了却了一番担忧了。
顾逊之不动声色的坐在马车里,身上的寒气逼人,他闭着眼,以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领队阿远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在快要抵达边境的时候,那前头驻守的将士们发现了异常,便纷纷开始布阵,设下埋伏之。
这个时候,他停下了马车,对着里头道:“这位公子,我也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其余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不会那般傻,放虎归山。
但又碍于同姜瑾的约定,两相权衡之下决定送此为之。这已是他莫大的放任了。
顾逊之没有作声,从里间掀帘出来,一个轻跃,替代他坐在了马上。
这时,领队阿远对着不远处响了声口哨,便赶来一匹马。
“公子选吧。是要我这匹骏马还是这马车。”他的眼底毕露着锋芒。
他没有理会的,径直驾着马车而行。
阿远冷哼了一声道:“算你小子聪明。”
他在这马上动了手脚,目的便是绊住他。
他也说了,一切都看此人的造化。
顾逊之驾着马车到了那边境之处,前头瞬时一片灰尘四起,卷起狂风。
他以手遮挡,不至于迷了眼。一个纵身而下,反手将马缰固定。
此时,一阵的脚步声袭来,有人从高处飞身而下,手持利刃相向。
他迅速闪躲,信步轻踏,折转至后头。
其中一人飞去利刃,顾逊之仰头而过,顺利躲去。
一番的较量过后,他自知到最后只会筋疲力尽,以一敌百,终是不妥。
于是他便一边清理着其兵线,一边一路轻跃,朝着那边境外跑去。
只要过了这里,便是西谟的管辖范围之内,那里有驻守的将士,见到了他,一定会出手救之。
他此番在边疆受了伤,所以不能同这些人蛮战。
深更半夜之下,其侍从左右都寻觅不到自家世子,也不放心西谟皇帝差人寻之,便自行在整个西谟找着。
但经过这几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里里外外,甚至每个角落,他都找过了。
但就是不见自家世子的踪影。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他脑中迅速闪过,他这般想着,便疾步的朝着那目的地而去。
顾逊之同边疆的埋伏者死斗着,但经过较量后,有人发现了端倪。
此人是受伤的。
知晓了这个后,那些埋伏者便一致的对准他受伤的部位袭过去,精准狠。
他被击到,吐了口鲜血,单膝磕跪在了地上。
趁此,埋伏者便抓住机会,朝着他杀去。
顾逊之在关键时刻俨然躲避了过去,并以实拳相向,将其背骨碎裂,飞踢而去。
那人痛的惨叫,倒在地上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