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不禁导致方大神医心中有些腹诽:这一来一回,待遇相差何等之大啊!
一回头,发现君莫邪居然还在笑,君老爷子叹了口气,怒道:“你小子笑什么?老夫费尽了多大的心力,才请动千里无影跟踪随行保护你,你倒好!自作聪明,出尽手段,将人家甩掉了,怎么样,最终闹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你说说你,你……我怎么说你才好!唉!”
君老爷子摇头叹气,只感觉自己一辈子能叹的气,只怕在今天已经全叹完了。
“请爷爷宽心。”君莫邪看着君战天眉宇间浓浓的关切,只觉得心中暖呼呼的,不忍再瞒着他,道:“刚才方先生的诊断,是我自己动了些手脚。其实,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严重。”说着呵呵一笑,玄功运转,脸上病容顿时一扫而尽,变得神采奕奕。
“嗯?”君战天神情一震,一阵极度的狂喜涌上了他的脸庞,但随即,狂喜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散开,就又罩上了一层疑虑,和一点、明悟。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任何的一点,甚至是,你的……想法。”君战天的眼神变得很犀利,看着君莫邪,似乎在审视自己这个孙子,心中究竟想的什么。同时,君战天转头喝道:“从现在开始,这间房子周围三十丈之内,我不允许见到任何一个有耳朵的东西存在!有违者,杀无赦!”
外面一声答应,接着“刷刷”的声音不断响起。
只须臾之间,外间似乎已经变得一片寂静,万籁无声。
瞒着御医,就意味着欺瞒皇上!所以君战天很小心。
君莫邪平躺着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就穿着那一身睡衣,他紧了紧腰间的布带,走下了床,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坐到了他爷爷君战天君老爷子的对面。
这个动作,让君老爷子惊喜,看来自己的孙子的身体果然已经无恙,这孙子当真是好手段,连当世有数的神医方回生竟也被他瞒过了!
但随即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郑重了起来,他能预感到,君莫邪接下来的话,必然会是非常严肃的,也许还是自己不愿意听的。甚至是有些大逆不道的!所以老爷子一早就隔绝了这所房子的任何信息,除非有传说中的至尊神玄高手藏匿偷听,否则决计无人可以瞒过老爷子的耳目。
从君莫邪这么多年的隐忍,以及到现在的伪装受伤,君老爷子无不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他甚至能猜到,自己的孙子大致能说些什么,所以他才格外的严肃、郑重了起来!
“因为君家现在真的很危险!我不得不站出来,本来纨绔一生才是我原本的本意!”君莫邪开口了,却是先将自己摘了一下:“可惜,君家现在第三代只得我一个了,我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所以我现在绝对不能进入京城各大家族的严密防备的视线里去!”
“这一点我了解,也猜到了。”君老爷子捻着胡子:“单纯这一点的话,你现在的装伤,就很成功,我很欣慰。”
“还有,就是爷爷此前的行动,虽然一举震慑了京城各大豪门,但君家实力尽显,无论是在朝在野的影响力还是暗中的力量,都过于庞大了,而这样的力量本是皇家不能容忍的。同时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桩大大的犯忌的事情!不过一来无巧不巧的迎合了陛下的心意,顺水推舟的让陛下完成了京城权利的重新洗牌;二来因为陛下顾及往曰情谊和爷爷的无数大功;三来也因为爷爷年事已高,三叔重伤致残,孙儿我纨绔不成器,才避免了陛下疑忌。”
“但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此次侥幸已经是很勉强,下次则未必!就算是此时,若是让陛下查知孙儿的纨绔是假象,重伤之假象,势必猜忌之心反而会加倍,届时恐怕君家大祸便会即刻临门!这,就是孙儿装伤的最大原因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