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傅秦听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呆,司机看了摇了摇头,满脸的叹息,发动车子离开了。看着出租车的汽车尾烟傅秦后知后觉,这是以为自己刚刚是去捉奸的

她的嘴角出现一点无语的微笑,没有走几步嘴角的无语微笑就变成了嘲讽。如果真的是去捉奸就好了,那时候必定是决然了,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值得留恋的借口。但是现在呢?刚刚平息的情绪又起来了,鼻子不可控制的涌上一股酸意。

知道何亦铭没有事情,她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为自己而去找人,她满满的幸福,收到他的回复,她心里有了很大的希望。但是这所有的一切现在看起来怎么有种镜花水月的感觉?暴风雨前的平静?暴风雨还没有来吗?暴风雨已经来了,何亦铭的暴风雨早就刮了起来,而她就好像是暴风雨里面的一叶扁舟。

不过不管暴风雨怎么刮,那个刮得人是何亦铭,在暴风雨里面的小舟,这个叫做傅秦的小舟应该没有太大的风险,不过现在的傅秦估计没有办法明白。

两站的公交车路程,傅秦走出了5个站牌的距离,回到家的时候傅秦的心情已经平静,至少脸上的表情已经平复了。

从那之后,傅秦没有继续每天到何亦铭家报道,但是去的频率依旧比以往的时候勤快。从刘梅和何年那里知道,何亦铭现在也不是像前几天那样不着家,这几天隔个一两天也会回家住住。傅秦听了心里难过,但是面上仍旧是不敢露出什么异样。

这个冬天的气象,根据气象台的数据依旧是每天大同小异,但是傅秦却觉得越来越冷了。附近的商场,小区,公交车或者是马路上面的树木都被有心或者无心的贴上了大红色的“福”或者“春”,一派喜气洋洋迎接新年的景象。

傅秦走在路上,看着手上和何亦铭的情侣手套。身边的朋友都在忙碌着,不管是不是专门为了自己,但是或多或少都与自己相关,可以说是密切相关。

何亦铭她时刻在关注,但是其他被牵连的人她也没有视若无睹。陈志强和沈伟依旧是以前的老情况,柳曼婷家里依旧是大门紧闭,好久没有人看到过他们家里的人了。她也断断续续的试图联系夏蕾和壤泗单,夏蕾没有音信,壤泗单也很忙,避而不见。

她在孟菲菲那里打听了下蒋彬最近的情况,得知他也没有以前往孟菲菲那里跑的勤快了。孟菲菲言语间有些儿女情长的不快,傅琴听了在电话这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开解。

像孟菲菲这样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傅琴很沮丧,很空洞,隐隐的还有些不安。何亦铭让她不要多管,她就真的没有多管,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无所事事的担忧。

她将一只手从手套里面拿出来,冷风呼呼的就刮到了她的手上,很冷。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了,今年除了淅沥沥下过几场雨外不见雪花的踪影。傅秦看着被冻红的双手,皮肤细腻滋润,属于18岁的美好张扬,不需要护肤品的帮忙,不需要化妆品的点缀,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静静等待花开的灿烂。

外表如此的美好,但是内心却满是苍凉。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不甘,她在如此的花样年华重生,但是现在却将前世30岁时无知的大脑和思想带了回来。她渴求亲情,友情,爱情,为了这些她总是时有时无的压抑着自己,说说这个谎言,想想那个借口。

以前看过一个小故事,猫咪很想体验一下抓到尾巴的快乐,它总是跟着尾巴转圈,它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可是到头来,只落得一场空。猫咪很执著,它相信终有一天尾巴会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中。它真地做到了,它摸到了尾巴,可是这已经是它的极限了。它没有办法握紧尾巴,尾巴从它的掌中滑落。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与尾巴擦掌而过,猫咪终于咬牙转身离开,可是当它再回头的时候,尾巴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它身后……

其实幸福就像猫的尾巴,你越是想抓住它,它越是会逃走,可是当你抬头向前走的时候,幸福就自然而然的跟在你身后了。也有人将幸福比喻成自己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的越快。

将冻红的双手重新套上手套,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这次颓废、担心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够了。她或许不该对何亦铭撒谎,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做到,但是这不代表她做错了,或者不该这么做。如果像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也许那个人表现的比她还有过火,甚至可能会因为无法接受而直接发疯被送到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她重生时一直告诫自己在爱情上面不要像那个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猫,她似乎也这么做到了几天,但是后来的时间里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对自己的忠告,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猫。现在这个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猫累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无意中想起了自己当初告诫自己的话,那么及时的改变应该为时不晚吧!

☆、第86章

想到就做到的傅秦自然没有耽搁多长的时间,心里有了计较,剩下的就是动手动脚的事情了。回到家后好吃好喝好脸色,睡前更是耐着性子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惹得秦芳和傅传傻眼,联系何年和刘梅沟通最新消息,得知自己女儿和何亦铭那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个家长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不然怎么感觉她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呢?

两个人面露担心的与傅秦沟通,傅秦听出了老爸老妈的言外之意,知道两个人这阵子一直在担心自己,心里愧疚,立马向父母大人保证,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想通了而已。两位家长看着傅秦的样子不像做假,也放心下来。

第二天傅秦精神奕奕地吃了早餐,背着自己的书包就出门了。没有联系孟菲菲,更没有联系何亦铭。不联系孟菲菲是不希望她卷进这件事情,她终究不是自己。至于不联系何亦铭……傅秦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说,到时候见了面自然、应该可以沟通吧?!

傅秦赶往“陌途”,昨晚睡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着发生的一切事情,现在的“陌途”里面一定混乱的很,陈志强几个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知道他是倒向了白牧那边,还是事情有另外的转机?到了“陌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的进去。

在“陌途”的前门晃了两晃观察了一下,守在门口的人数依旧还那么多,但是好像面相变了,不知道是她记错了,还是里面真的已经换人了。她找到附近的公厕在里面换了一套稍显成熟的衣服,出来后尝试往“陌途”走去。

“对不起,我们现在不营业,请下次再来。”语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已经成年了。”傅秦看向他们。

“我们现在不营业,和你成年没成年没关系。”男人的表情还是和刚刚一样严肃,动手将还在向里走的傅秦往后推了出去。

另外一个也是看着傅秦,一副备战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危险人物似的。傅秦往后退了几步,不让男人碰到自己。没有继续和他们周旋,此路不通,她想别的路。

前门没法进,那她就试试后门。

后门不像以前没有什么保安,现在后门也一样有保安守着。傅秦被挡门外,心里不好的预感变得强烈起来。前世也是事情发生后将前后门全部都换成自己的人守着了。这些人是白牧的,还是薛行的?

她不敢贸然的行动,不管是将自己放在哪一边都会有危险。她原先想着如果有人守着就将自己手机里面和驷单的合照拿出来,但是现在她不敢拿出来。

要是白牧的人,那她拿出来无疑是自找死路。要是薛行的人,她有可能会逃过一劫,但是重生后很多的事情发生了改变,也许两方人马都没有胜出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何亦铭还牵扯其中。

她走到“陌途”对面,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驷单的号码,电话那头一直间断性的有规律的响着,但是无人接听,到最后就变成了忙音。

傅秦打了两遍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放弃了找驷单帮忙进去的想法。翻开自己的手机,查找可以帮忙的人,但是除了驷单和夏蕾好像没有人可以帮到忙,而且夏蕾的号码早已不用,人都搬家了,现在已经没法联系了。

她有点头痛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依赖别人,自己没有能真正的解决一些事情。所谓的强悍都是别人在后面撑腰,没有人撑腰帮忙,她做的事情根本不会那么顺利。

进入“陌途”的途径难道只有前门或者后门吗?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好像有听陈志强说过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当时说的是哪里她听的时候就没有用心,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陈志强说的那个另外一个地方肯定是有的,这么一个地方,不可能只留两个门在,往楼上是没有路的,如果有路的话也是在地下一层的做手脚了。地下一层?傅秦想到这里立刻往楼下跑去,停车场废弃的拐角有个被锁死的铁门,据说是当时设计的时候做升降电梯时没有用上的漏洞。

当她撬开那个铁门,一身乌黑脏兮兮的从下面爬上来的时候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她没有往楼上走去,而是往驷单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主人出门忘了上锁一样。但是神经敏感的她还是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不过这个味道比想象中的要轻松一点。

傅秦将包里面带着的刀拿出来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然后将背包轻轻的往背上一甩,犹如旅游般轻松的往一楼大厅走去。通道很是静谧,快接近一楼大厅大门的时候,傅秦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用力的推开了大门。

衣服口袋里面紧紧装了把刀就来到“陌途”,就敢往大厅走去,谁知道她是不是有勇无谋最佳代言人。但是在手碰上大门推出去过后的一刹那,她居然奇异的镇定,刚刚那个深呼吸似乎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现在有这个机会,所以拼命的呼吸。

大厅里面很安静,只是在舞池旁边的沙发上面坐了几个彪形大汉,在她前世记忆里面从来没有见过的彪形大汉。看到这几个人很淡定的坐在桌子上面的时候,傅秦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了,看来危机似乎是平安度过了。那个白牧现在因该很白目的滚出了“陌途”,不然现在这里面不应该是这么平静的气氛。

看到傅秦进来,里面的人并没有什么戒备的举动,好像她是这里的老熟人、常客一般。其中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看起来稍稍斯文的男人站了起来,朝傅秦的方向浅浅鞠了一躬。傅秦看到他的举动左脚稍稍往后退了小小的小半步,然后男人直起身子,走到傅秦的面前,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傅秦看着他右手指的方向又看了看墙角处隐蔽的摄像头。男人做出请的姿势过后就举步向前,没有回头看傅秦,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跟在后面。来到一个包厢门口,男人打开了门,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包厢里面很安静,不像门口处有保镖守着,也不像大厅有保镖坐着,里面只有一个消失一段时间的夏蕾。

似乎是意料之中,又似乎是意料之外。

傅秦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将背上的书包取下,然后坐到夏蕾的对面。

她好像比前段时间瘦了一点,包厢里面开着暖气,她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并不算厚的圆领毛衣,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有几分病美人的感觉。只是眉宇之间多了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浅浅的沧桑感,当然,除了那点点的沧桑之外竟然还看出了点雍容华贵的大度。配上她消瘦的身形,和现在蜷缩着轻轻靠在沙发上面的坐姿,将她和傅秦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姿态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