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你妹啊,你谁啊!
我刚要开口,却惊奇的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是啊,这斗牛节每年两次,是侗寨最热闹的节日了,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又是梦境!
我猛的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做了这个梦?梦里这人究竟是谁?
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又控制不了身体,我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梦境的发展。
这个所谓的斗牛节非常的热潮,但是‘我’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一个女人。
这女人头上带着侗族女孩儿传统的月牙形头饰,穿着侗布的宽袖长裙。一张白皙的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一双杏眼顾盼生姿的看着场中的斗牛比赛。
不得不说,用天生丽质来形容这个女孩一点都不过分。
“啊——”
尖叫声响起,接着人群骚乱起来,牛发疯了!场中的斗牛冲进了人群之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总有人会受伤倒地,惨叫哀嚎。
‘我’的眼神始终不离那个姑娘左右,慌乱中拨开人群,向那个姑娘挤过去。
而那个姑娘却不知道躲闪,反倒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抱住了一个小孩。
那头发了疯的公牛扬起四蹄,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向着姑娘就撞了过去。
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竟然连躲避都忘了,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我’快步冲了过去挡在了姑娘身前,伸出双手抓住了公牛的双角。
那公牛瞪着血红的眼睛,低着头卯足了劲向前一顶——
“疼——”
我一声哀嚎,醒了过来。
“还知道特疼啊?行,死不了了!”是何俊的声音。
缓缓的挣开双眼,眼前的景物从模糊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丁佳雯和何俊一边一个坐在我旁边,见我醒了过来两人脸上的焦急明显褪去了不少。
“我说哥,你可真够拼命的,一个人干掉了六个僵尸,还活捉了一个,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豌豆射手附身了。”
“去你大爷的,下回你试试,看他们能不能吃掉你的脑子!”我一说话,腹部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的我赶紧闭上了嘴。
“行了行了,刚睁眼都就斗嘴,有没有点正经的?”丁佳雯为我掖了掖被子,嗔怪道。
“得,我回去补个觉去,这一宿都没闭眼,不耽误你们秀恩爱了。”何俊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那栋白塔里,小艾的爷爷正在火塘边,篝火上架着一个熬药的瓦罐,里面正散发出浓郁的药味儿。
“我是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被僵尸伤了,好在伤口不深,休息几天就会好了。”丁佳雯有些愧疚的说道,“都怪我,没想到这些僵尸已经不仅仅是被.操控那么简单,竟然会有意识的进攻……”
“呵呵,没事,我不是都搞定了嘛!”看到她脸上的愧疚,我心里一阵不忍,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
丁佳雯本能的抽了一下手,但没有抽开,便任由我握着,脸颊飞上了两朵红云。
“还说呢,现在想想我都后怕,你只用了一张镇尸符,其余的你是怎么搞定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昨天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随口说道:“何俊不是说了吗,我昨天豌豆射手附体了。”
“去,别闹,说正经的呢!”
“好吧,说正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突然天生神力,三拳两脚就把那些僵尸干倒了。”
我这么一说丁佳雯竟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可能是在生死关头,你身上的封印松动了,然后灵力外泄,你自然就天生神力了。”
“呃,好吧,你这解释挺合理的……”
我看她还在皱着眉头思索,便跟她打岔,“你不是去追那个赶尸匠了吗?结果如何,追到了没有?”
丁佳雯气恼的嘟起了嘴,“别提了,我这次断准了铃声发出的位置,追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僵尸在那摇呢。我就知道是中了计了,这才赶紧去找你。”
“僵尸摇铃?用僵尸赶尸吗?”
“不是的,那些僵尸应该被赶尸匠用秘术恢复了一部分意识,让他们可以自主行动,而摄魂铃声不过是激活他们的一个讯号而已。”
“那个摇铃的僵尸呢?”
丁佳雯尴尬的笑笑,“一时气愤没收住手,给烧了。”但随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个被活烧黑了的铃铛,“不过我拿回了这个。”
“摄魂铃?”
“不,那不是摄魂铃,而是控蛊铃。”小艾的爷爷从火塘边走了过来,从丁佳雯手里接过了铃铛,仔细的看了起来。
“控蛊铃?”我和丁佳雯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控蛊铃。被你贴了镇尸符的那个僵尸我看过了,它并不是恢复了意识,而是身体里被种了蛊,这种蛊叫同心蛊,可以通过蛊虫,把僵尸看到的东西传递给自己。控蛊者也蛊虫操纵僵尸,看起来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老人说完,把铃铛还给了丁佳雯。
这不就是远程操控机器人的技术吗?世界上那些大国花了那么多钱去搞这项技术,没想到这技术早就在这里应用了几百年了。